“那是你家。”符念华咬重字音。
“那不是。”姜宜月没有输任何气势,她讥讽道:“我没见过哪个家会这么对我。”
家不应该是港湾吗?
他又不是。
怎么称之为“家?”
符念华被她的话噎到,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良久才语重心长道:“你爸都是为你好,你不能体谅体谅他吗?”
“奶奶,我体谅他他怎么没有体谅我,我辛辛苦苦在娱乐圈打拼这么久,他一句话就可以剥夺我所有的努力,是不是那天我没有打电话回去发脾气,是不是现在娱乐圈已经查无我。”
姜宜月拧着眉心满眼倔强,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几天的画面。
几天的热搜高悬在上。
一个接着一个有关于她的黑料如同巨石把她压下。
甚至到现在都还有人拿着那些东西拉踩她。
她掉了那么多粉。
那么多粉都是她辛辛苦苦营业得来的,上面的每一个都刻画着她的努力,毁掉她这些年的努力就是为了她好吗?
那她宁愿不要这些好。
符念华叹了口气:“你知道,那不是你爸做的。”
“我不知道。”姜宜月侧过脸,“我只知道那个人的所作所为,我爸怎么会不知道。”
一丘之貉而已。
又何必推卸责任。
郑兰的所作所为姜伯平不知道吗?
她不信。
“我妈真正的死你们都不想我知道,包括裴霁宁都和你们一起瞒着我。”她话语一顿。
再提起这件事,姜宜月还是难忍鼻尖酸涩,掩下哽咽:“最后她为了让我愧疚、难过,不也告诉我了?”
“那次是因为郑兰之前失去孩子对我报复,那这次呢。”她抢先符念华要说的话。
毕竟当年她就是这个意思。
“或者之前的次次,我要还到什么时候,她怎么不怪我爸,不怪她自己贪慕虚荣。”姜宜月眯了眯眼睛继续道,一针见血。
郑兰这么多年来暗暗的给她使了多少绊子她不说。
姜宜月也不屑跟她一般计较,可不代表她不知道。
郑兰为什么会流产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早在和姜伯平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许下诺言不会给他生下一儿一女。
后面为了姜家的财产,贪得无厌,非想母凭子贵想着办法怀孕,得到的下场还是打掉。
打掉是姜伯平做的决定,不是姜宜月。
真要说这一切不是郑兰自找苦吃是什么,又怪她干嘛。
怎么不怪自己一开始不应该答应,或者说不怪姜伯平狠心,非来怪她?
看她好欺负吗?
更何况郑兰还因为这件事情从女朋友变成姜伯平的妻子,领了证,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姜家,怎么还不满意。
做人也别太贪得无厌。
姜宜月沉着眸色静静地听着耳畔的寂静。
符念华一言不发,好半晌在姜宜月准备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她才出声:“怎么才愿意回家。”
说到底还是自己家的孩子。
还是唯一的孩子。
这些年来符念华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没想到会闹到姜宜月连家都不想回。
真到这种地步,该舍弃谁,她心里门清儿。
姜宜月突然低笑了声,眉尾上挑一字一句:“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符念华没有再作声。
寂静将整个浴室笼罩。
姜宜月挂断冷静许久,她倚靠在浴缸边缘抬眼看向窗外悬挂的那一轮明月。
她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做,所以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