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冷而锋锐,出鞘见血封喉。
陆曈看着他,目光平静:“是吗?倒是不曾听说。”
裴云暎点头,眸光有些意味不明:“陆大夫上万恩寺,只带了个丫头。两个女子孤身行路行路危险,怎么不多带几个护卫?”
陆曈回答了他六个字:“手头紧,不方便。”
裴云暎笑着看她一眼:“说起来,陆大夫上山烧香,点灯祈福,可陆大夫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信佛之人。”
“裴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信佛之人。”陆曈反唇相讥:“来青莲法会又是为何?”仄
一边的银筝就算再迟钝,此刻也意识到气氛不对劲,忙往陆曈身侧挨了挨,以免这位俊美指挥使突然发难。
裴云暎听闻陆曈的话,并未生气,只若有所思地看向陆曈,过了一会儿,他道:“陆大夫手上伤痕从何而来?”
陆曈心里一动,只在瞬间便恍然开悟。
原来如此。
想来她方才给董少爷针刺时,被裴云暎瞧见了手腕伤痕。但仅凭一伤痕,他就能怀疑到自己身上么?
这人敏锐得可怕。
陆曈淡道:“行医制药,难免为药材所伤。”仄
他盯着陆曈的眼睛:“什么药材?”
“刺槐。”陆曈回答得很快。
裴云暎定定看着她,神情似笑非笑,像是洞悉了她的谎言。
陆曈不为所动,看向他的目光亦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