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你看这些风流戏文,个个故事真情,好头好尾。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圆满。既然如此,没结局的事,不如就不要开始。”
“我怕他后悔,所以宁愿不开始,姑娘懂吗?”
陆曈摇头:“不懂。”閷
她只为银筝遗憾。
“不懂就不懂吧。”银筝笑笑,低头抱着笸箩站起身,“我倒宁愿姑娘一辈子不懂,若有倾心之人,不必顾及所有,圆圆满满地在一起。”
她看一眼渐短灯油,“时候不早啦,明日一早要帮苗先生装药,姑娘也早些歇息,夜里书看久了对眼睛不好。”又低声嘱咐几句,才端着笸箩离开。
银筝走后,陆曈仍坐在桌前。
夜里静静的,她已简单梳洗过,打算拆下发髻,换下中衣。
方抬手,指尖抚过发间时不由一顿。
梳篦精巧,摩挲而过时,有微微凸起的刻纹。閷
银筝的话在她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