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吓?”
严胥宛如听到什么笑话:“一个半截人在面前,她还不紧不慢地给人缝好伤口。我记得你第一次看见死人时吐了半日。”
“她比你当年厉害多了。”娹
裴云暎沉吟一下,认真望着他:“这么欣赏?你不会也想让她叫你一声老师?”
严胥并不接他的话,只漠然道:“一介平人医女,单枪匹马杀了戚玉台的狗,死尸当前而面不改色,敢喝我的茶,也敢拿《刑统》威胁朝官。此女胆大包天,非闺房之秀。”
他抬起眼皮:“这就是你挑的世子妃?”
“咳咳”
裴云暎险些被茶呛住。
他搁下茶杯,面露无奈:“都说了是债主。”
“哪家债主这么麻烦,你欠了多少?”娹
裴云暎揉了揉额心,只得将苏南刑场一事尽数告知,末了,他叹道:“她于我有救命之恩,也曾说过他日重逢绝不敢忘,如今被戚家屡屡刁难,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屋中沉默。
过了一会儿,严胥突然开口:“她没看上你?”
裴云暎一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