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塔,这人蓄意报复,才将简单之事变复杂,非要折腾她跑这么一趟。
裴云暎盯着她,笑着开口:“陆大夫这话,怎么像是在怪我多管闲事。”
“裴大人多心。”
“你说过我许多次多心了,倒显得我像个使心用腹的小人。”霉
陆曈把那句“难道不是”咽回了肚子,只微微地笑道:“绝无此意。”
他便点头,散漫地开口:“怕你不信啊。”
“不信?”
正说着,方才包着头巾的妇人端着一张大木盘托子从里头走出来,边笑边将托子上的热菜一碗碗往桌上放:“两位久等,乡里亲戚,都是些粗茶淡饭,莫要嫌弃。”
确实都是些简单的农家菜,什么猪油煎肉、杨花粥、荞麦烧饼、拌生菜……热气腾腾地盛在红泥碗中,香气扑鼻,还有一篮黄澄澄的新鲜枇杷。
妇人上完菜,道了一声“慢吃”就要离开,被裴云暎叫住。
“大姐,”裴云暎笑道:“我们刚刚去杨翁家看过,被烧得很彻底啊。”霉
“可不是么,”妇人站定,跟着唏嘘,“好好一家人,什么都没了。”
“杨翁家究竟是怎么起火的,当时怎么没人发现?”
妇人撇了撇嘴,“什么怎么起的,那说起就起了嗼,大家都在茶园干活,发现时已经晚了呀。”
“会不会是有人纵火……”
此话一出,妇人惊了一跳,连连道:“这话不好说的呀,咱们这都是小老百姓,谁要来纵杨翁家的火?公子这话以后也莫要说了,传出去我们也要遭殃!”言罢,像是忌讳什么,捧着那只空木托匆匆出了院子。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裴云暎给陆曈空了的茶碗中斟茶,淡淡开口:“陆大夫看明白了?”霉
陆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