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沉默良久。
过了一会儿,少年的声音响起:“把这个拿去押给他们。”
“少爷,那可是您的玉佩!”
陆曈一怔。槨
那人的语气仍是平淡,催促道:“快去快回。”
陆曈在门被推开的前一刻坐回窗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少年蹙眉看着她:“你都听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陆曈才开口:“你为何救我?”
陆曈看不懂这个人。
从车夫和他偶尔的交谈中,她大概知道了对方是从盛京来的少爷,只是回京路上经过此地。他应当家世富贵,他身上穿的那些衣袍虽然样式简单,锦缎刺绣却是苏南一等的成衣铺子都做不出来的华贵细致。
他人也很有礼,举手投足间皆是世家子弟的优雅,像一只从云间飞来的青鹤,站在鸡群中,总有种格格不入的孤高。
他没说话,陆曈就又道:“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路人,我中没中毒,与你也没关系,你为何要救我?”槨
陆曈不明白,若说是贵族子弟一时兴起的怜悯心,但半月过去了,足够兴致消减,这“路见不平”的戏码想必已厌烦,他为何还是如此执着?
“医者治病,天经地义。”他淡淡瞥一眼陆曈放在角落里的医箱,道:“你也是医者,难道不清楚?”
陆曈心中一紧。
她从未在对方面前打开那只医箱,她也不曾说过自己的身份。
“我看见过你自己把脉。”像是瞧出她的迷惑,少年主动解释。
陆曈不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