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试。上回那朵蓝绒花浸了血,洗不掉不能再用了。这两朵我换了新式样,保管好看。”
陆曈目光落在她手中花朵上,不由一怔。蔾
她对于穿衣打扮并不擅长,毕竟常年呆在山上,见不着什么人。偶尔年节时,芸娘会突然兴起,下山给她买几件衣裳,等那些衣裳实在不合身时,就会等来下一次的新衣。
芸娘最后一次给她买新衣时,是一年前,那之后不久,芸娘就死了。
她自己衣裳都只有几件,首饰就更不可能有了。不过银筝手巧,总挑了同色的帕子缝了绢花绒花之类,好教她配着衣裙穿戴。
陆曈手中捣药动作不停,只道:“其实我不需要这些。”
“怎么不需要了?”银筝兀自比划着,边道:“你这样的年纪,正是打扮的时光。若穿得素素淡淡,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张脸。这些绢花材料只需要几文钱的帕子就能做好,却能为姑娘增添不少颜色。”
“姑娘千万要相信我的手艺。”银筝将绢花从陆曈鬓边收了回来,仔细调整着针线,“原先在楼里,别的不敢说,穿衣打扮梳头我可是精通的。等杜掌柜发了月给,姑娘可去扯几尺轻纱,过几月要入夏了,得做两件轻薄夏衫才行。”
陆曈轻轻一笑。蔾
银筝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一件事,看向月色下认真捣药的姑娘:“我听隔壁葛裁缝说,今日杏林堂重新开张了。白掌柜主动同那些买药的百姓致歉,多赔了许多银子,还承诺日后不会再卖春阳生。那些百姓得了银子,便不再闹事,估摸着此事是要渐渐平息了。”
陆曈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白守义选择破财免灾,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