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行医。郐
怎么可能呢?苗良方浑浑噩噩地想。
不可能的,他们一定是在捉弄自己。
他是被从翰林医官院赶出来的罪官,背负骂名,一旦坐馆行医,医行文牒上头自然会显出过往。没有任何一间医馆敢冒这样的风险请他来坐馆行医。
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相信他。
所以这些年里,他也只能躲在西街的破落茅屋里,在屋前侍弄些野蛮生长的药草,以偿夙愿。
但现在他们说,要他在这里行医。
虽然说话的语气很调侃,但话语却很认真。郐
苗良方蜷缩一下手指,感到自己那颗沉寂的、灰暗的心房处,如被春雷惊开细种,有什么东西正从其中破土抽芽,重新鲜活过来。
杜长卿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我知道我这条件很好,但你也不至于感动哭了吧?啧,能不能擦擦鼻涕,淌地上了!”
半老头子泪眼朦胧,一面手忙脚乱拿帕子擦脸,一面不忘愤怒反驳:“呜……那是口水!”
陆曈:“……”
杜长卿:“那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干!”苗良方说完,发觉自己喊得过于铿锵有力了些,忙添了一句,“看在小陆的面子上。”
杜长卿翻了个白眼:“呵。”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