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她手背上那一滴碎玉似的晶莹。
裴云暎一怔。
她沉默着坐在地上,坐在满地泥泞中,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他终于开口:“你想进翰林医官院,为了对付太师府?”埳
“你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么?”
“戚玉台是戚清的儿子,杀他是痴人做梦。”
范泓只是个审刑院详断官,而戚玉台是太师之子,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会被反复调查。同样的手段,陆曈能接近范泓,未必接近得了戚玉台,就算她进了翰林医官院,复仇也困难重重。
“所以呢?”
“我们家是普通人家,几条人命就这么白白算了?凭什么?”
她惨笑着,声音很冷,“只有在你们这些贵族子弟眼中,人才分三六九等。在阎王眼里,只分死人和活人。”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埳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裴云暎微微蹙眉:“难道你不想得到公平?”
“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