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陆曈记忆出色,先前几本医书也是坐馆无事时翻阅,但从昨日起,却像是着了魔般,研读至夜深,若非银筝催促,陆曈说不准要读到天明。
只是那些医经药理她看不明白,因此也不理解陆曈何以如此着迷。挨
桌柜后,陆曈看完手中卷册最后一页,将书页合上,指尖摹过册封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盛京太医局春试历年卷题精解。
这名字荒诞得近乎好笑,须知太医局每年春试考卷绝不会外传,纵然有懂医经药理之人想要做“精解”之说,大多也都是由太医局那些先生,或是翰林医官院的医官亲自攥写。
一个外人却敢这样大剌剌地“卷题精解”,难怪会卖不出去沉积多年,以至于被当废纸添作搭头白送他人。
不过……
陆曈盯着面前卷册,目光动了动。
昨日她看这份“精解”至半夜,短短几页纸,远比剩下几本厚厚医籍受益匪浅。此卷册上所书乍一看天马行空,不着边际,仔细看去,却又暗藏玄机,似与市面上寻常医籍不同。挨
她又低头,看向卷册末的落款。
一位不愿透露名姓的高手。
陆曈:“……”
这看起来更像是闹着玩儿的了,或许书写这册子的本人都没想到这册子会卖出去,甚至被人连夜看完。
“阿城。”陆曈开口唤小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