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
她看着刘鲲:“原来我二哥的命,就值一百两银子啊。”?
“不、不是!”刘鲲哀叫一声,一刹间委顿在地。
一直以来被他刻意忽略的愧疚汹汹涌来,连着惊惶与畏惧。
“天下的规则,他们上等人说了算,表叔,对上太师府,我并不奢望你能挺身而出,但你至少不该助纣为虐。”
听到“太师府”三个字,刘鲲猛的回过神来,他用力抓住陆曈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让自己的话更为人信服:“没错,曈丫头,你知道的,谦哥儿得罪的是太师府,那是太师府!我们怎么可能得罪得起?是他们逼我,是他们逼我的啊!”
“戚家、范家,哪一家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曈丫头,换做是你爹,他也会这么做的!对上这些人,咱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不是吗?”
“不是啊。”
陆曈冷冷扯出一个笑:“他们现在不是出事了吗?”?
刘鲲一愣。
面前女子看着他:“柯承兴不是已经死了么?”
刘鲲手一松,跌回泥地,看着陆曈的目光宛如见着厉鬼:“你.....你……”
她笑:“是我干的。”
山中雨雾如烟,淅淅沥沥将坟冢的泥冲黯。
穿着斗篷的女子一身缟素,清冷幽丽,鬓边一朵素白绢花如孝,像从棺木中爬出的艳鬼。
她刚刚说什么,柯家的事……是她干的??
刘鲲的目光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