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可以肯定WESCO的帐目有问题,一笔数量可观的资金白纸黑字写在那里,真的要查,却又如幽灵一样突然蒸发了。
她去找郁亦铭,把所有资料都给他,问他的意见。
他看得很快,最后抬起头,看着她道:“章隽岚,这回你怕是挖到兔子洞了。”
她愣在那里,这一出到底是暗度陈仓还是拆东墙补西墙,现在还未可知,她难得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问WESCO的人。
“你有没有朋友在投行做事?”郁亦铭又问她。
“冯一诺,你也认识的。”她回答。
“去问问看,”他看着她道,“说不定会有点消息传出来。”
“好。”她点头,却没有立刻打电话。
天都黑了,等明天吧,她这样对自己说,其实却是因为有种不好的预感若真是兔子洞,里头有的一定是意想不到的东西,真的要看吗?她竟有一丝犹豫。
离开公司,她又搭地铁回去,一切如常,完全没想到“明天”自己就不在香港了。
当天深夜,叶嘉予接到一个电话,是叶太从塘厦打来的。那个时候,隽岚已经睡了,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见嘉予在旁边讲话,只几个字,她就猜到是什么事。果然,他挂掉电话,就起来穿衣服。
“怎么了?”她也完全醒了,坐起来问他。
他停下来,回答:“阿公不大好,医院已经出了病危通知,叫我们马上回去。”
隽岚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叶嘉予恐怕也是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拿些什么。看他这样,她也赶紧起了床,料到不可能马上回来,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旅行袋里,就跟着他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