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流转间,嗓音不大不小的状似随意的补上一句:“你自己不会梳发式,我给你梳好后不耽误吃早饭。”
温习一脸‘学到了‘表情,清澈双眼看向福安。
他也要向妹夫学!
福安目光闪躲的看向别处,不敢对视,红晕悄悄爬上脸颊蔓延至耳项。
温习、他积极什么呀,暖暖和冷霄早已成婚,这是闺房之趣,她和他,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凌琏呵了一声,梳头发而已,谁不会?
对,他是不会给他自己梳,但是不会给自己梳发式不代表不会给别人梳。
哪怕不会,若是换成她的话,他亦愿意学,冷霄他有什么好显摆的?
真是沉不住气,肤浅的可笑!
只是冷霄这招宣誓所有的招数虽然肤浅的可笑,他却不得不承认,非常有用。
至少精准的踩在他的点上,让他羡慕,又狠狠的嫉妒。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盼望过一个女子丧偶......
青安则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就是实力的体现吗?
那时她只觉得温暖暖可怜又可悲,找到冷霄这个无用之人,只是今日看来,外能进朝廷为官挣俸禄,内能进厨房烧火,关键是没有丁点抱怨的话语!
丝毫没嫌弃温暖暖这不甚好看的装扮,甚至主动请缨替温暖暖梳头发,同样,没有以此为耻,还与有荣焉。
青安眉头蹙了蹙,认真仔细的打量起冷霄。
不得不说,如果是粉郎的话,世无其二的冷霄绝对是最值得的那个!
她突然有些羡慕温暖暖是怎么回事?
早就想遁了的温暖暖根本没空去管在场的人想什么,她只想快快回屋!
正打瞌睡冷霄就递了枕头,哪有不答应的?
进了屋,掩上好门窗,温暖暖小小声的和冷霄通气:“青安想让我教她做生意,我看不出来她是认真还是随口说着玩的。”
冷霄粗糙的手掌附上丝缎般柔滑黑亮的发丝上,独享这只属于他的福利,闻言神色不动,先是问暖暖的意见:“暖暖想教么?”
以他的立场来看,是绝对不能教的。
莫怪他心狠,青安和凌琏一路,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教会青安,只会壮大他们一派的实力。
若干年后,凌琏若没本事,输给了太子,倒还无妨,他们站在对立面相斗的人就是太子;
若是凌琏斗赢了太子,他们和凌琏就势必会站在对立面,夺嫡之争何其凶险,自是不能壮大对手的钱财实力。
温暖暖眉头皱起,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道:“之前和遥王爷遥王妃合伙做生意,是觉得投缘且他们对我们好,和芷儿凌默大嫂二嫂也是如此。
但是说实在的,不是任何人都值得教或者合伙做生意的,我们根底薄,置下产业不容易,别说现阶段了,就是以后生意稳定了,也不能将吃饭的饭碗递到别人手上呀。”
生意的成功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从找铺子、砍价格、装修、谈供货商以及后面运送货物、伙计管理、银子调动,冷霄和三小只全程参与,没有他们,指望她一个人估计也悬。
至于合伙就更不行了,合伙人何其重要?
先不说出钱出力出配方,就说脾气吧,她觉得青安的性子不适合合伙!意见不合绝对会吵崩的那种。
还有,“在庄子上没有外在的事干扰,大家其乐融融仿佛以往的事都不曾发生过,可我们和芷儿都知道、凌默也绝不可能忘,他之前受的重伤,其中亦有凌琏的手笔。
以及杨昭,他和我们是彻底撕破脸无法共存的,待出了山水间,怎么可能还能像现在这样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