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编拿着信件准备拆封,可看到夏小晚。
李主编的手一顿。
看到这一幕的夏小晚心领神会。
“主编,我去门外。有事情您叫我。”
她站起身,往外边走去。
李主编拆信的手突然僵住。
李主编看着信封上的人名。
【老领导,怎么给我写信呢?】
泛黄信封上的钢笔字遒劲如旧。
可当他展开信笺时,老领导惯用的红头信纸上只有短短两行字。
李主编从信件中只看到一个意思。
‘副主编的职位安排,为什么还没有落实!’
【拖得时间,还是太久了吗?】
【自己应该选谁呀?】
李主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人名。
【子恒,太浮躁。】
【小刘,同事关系很好,但是工作能力不好。】
【苏敏,虽然能胜任工作,可如果提她的话,可能会引起大家不满】
这是李主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人选。
【夏小晚,除了年龄有点小,其他都可以,能和苏敏的关系搞得不错,侧面也反应了她的能力】
“小晚,进来吧。”李主编的声音朝着门外喊去。
*
“救救我,哥哥。”孩子的哭声在李子恒脑海中盘旋。
李子恒捂着头,孩子的声音伴随着耳鸣。
“子恒,你真的是太不注意了!你怎么能跟爸这么说话呢?”钟美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不知何时凑近了床头,栀子花香混着汗水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她葱白的手指正轻抚李子恒的头:“你有点发烧。”
“诞诞呢?”李子恒沙哑的声音。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变成这个样子,钟美美的心一痛。
“咱妈看着呢?”钟美美的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又听到了?”
李子恒痛苦的点了点头。
他在脑海中,不止一次的回想起,那场地震。
地震废墟中连续报道几个日夜,当镜头转向他时。
观众看到的不是泪流满面的记者,而是个机械复述伤亡数字的怪物。
他每一次回看,那场直播……
三号安置点飘来消毒水与腐木混合的酸涩味,他下意识摸了摸左胸口袋里的药瓶。
直播前刚吞下的那粒阿普唑仑正在胃里缓慢溶解。
李子恒独自一人走在,灾后的大街上。
李子恒的登山靴碾过碎玻璃,发出类似牙齿咀嚼砂砾的声响。
“三脚架再低十五度。”老张的摄像机镜头对准倾斜的商厦,混凝土裂缝里垂落的电缆像黑色的血管,“观众要看清楚那些悬着的预制板。”
“老李,咱们马上就要开启直播,你准备好了吗?”
老张蹲在地下,调试这摄像机。
李子恒对着化妆镜擦拭额角的血痂,五天没换的记者证在风中拍打肋骨。
“嗯,开始吧。”李子恒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家好,我现在……”
当红色录制灯亮起时,他的背脊瞬间绷直:“各位观众,这里是震中龙泉路,我们可以看到......“
字正腔圆的播报声惊飞了危楼上的乌鸦,残破的玻璃幕墙映出他职业化的手势,像具精密运作的提线木偶。
李子恒满脸是灰的,坐在椅子上。
满脸泥污的男孩拽着他往废墟跑,断墙后传来微弱的呼救。
一个孩子小跑到李子恒的面前,拽着李子恒的手:“快走,有人被压在下面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