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右手食指勾着个鼓囊的牛皮档案袋,左手拎着礼品。

帅气的中山服裹着精瘦身躯,帆布腰带把衣摆勒出利落的折痕。

月光从通风口斜切进来,照见他虎口处那道蜈蚣似的弹片疤。

“你是?”夏小晚红着眼眶开口说。

潮湿的夜风在车间盘旋。

李强把最后一个电闸拉下时,月光正透过玻璃窗洒在操作台上。

他裹紧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装,踩着满地松木屑往厂区外走,背后传来夜班工人调试电锯的声响。

李强独自走在厂区的路上。

春天风已带着刺骨寒意。

李强把手电别在裤腰上,抬手敲了敲值班室玻璃,金属探测仪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李强把帆布挎包放进托盘,看着对方用探测仪仔细扫过每道缝线。

“王师傅呢?“赵大勇突然按住探测仪开关,仪器的蜂鸣声戛然而止。

李强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王师傅说家里孩子发烧...“李强话音未落,赵大勇突然掀开他工装下摆。

李强腰间别着的牡丹江牌手电筒哐当砸在水泥地上,滚出两米远。

“别动!”

赵大勇的胶皮警棍抵住李强腰。

这时,夜班工人的哄笑从装卸区传来,货车上下来的小伙子正在抽烟。

卡车正在2号仓库卸货,虫蛀的木板在探照灯下泛着诡异的琥珀色。

李强突然认出某辆车门上的疤痕。

正是好几天没来的老吴的爱车。

“最近严查盗窃厂内物品。”赵大勇捡起手电筒,指腹抹过灯罩上,长期使用的锈迹。

“老吴上周从废料区拿了些木材,说是给孩子做书桌。”他掏出的登记本上,老吴的签名歪歪扭扭,最后一个字还带着拖痕。

李强凝视着签到单子,“啪”的一声,赵大勇手中的胶皮棍子重重的砸在是木桌子上。

李强刚要辩解,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是哪个不长眼的!”赵大勇举起手中的棒子冲出值班室门口。

李强听到这刺耳的警报声,李强想起今天上午。

清晨食堂格外嘈杂。

刘茂才端着餐盘径直走向角落,铝制汤勺敲在老王餐盘上叮当作响:“听说王师傅最近总往仓库跑?”他俯身时,金链子从领口滑出来晃悠。

刘茂才慢条斯理地弹了弹烟灰:“老王啊,厂里最近准备优化人员结构...”话音未落,仓库方向突然腾起浓烟。

王帅跑向仓库,操作台突然爆出尖锐的蜂鸣。

王师傅看着机器上指示标的压力参数暴涨。

他猛地扯下沾满木屑的手套:“停机!全部停机!”他冲向正在运转的四面刨,飞溅的木渣在脸上划出血痕。

三指宽的木板在刀头下爆裂,露出内部发黑的芯材。

王师傅举着断裂的木板闯进晨会,木刺扎进掌心都浑然不觉。

“这种的木材是不能操作的,这是要出人命的!”

“好的,王师傅你的这个建议,我会上报的。”身材妖娆的女人,眼睛都没抬一下。

“你们.....”王帅气的夺门而去。

午饭的时间,李强坐在王帅对面。

“晚上一起去老张那里?”李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今天晚上,我要去找一个朋友,他或许有新的线索。”王叔将勺子里的最后一口饭放进嘴里。

“晚上的事情,只能靠你了!”王帅走上前拍了拍李强的肩膀。

夜晚的黄昏,王帅把二八大杠停在离木材加工厂废弃的子弟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