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两?端却抖动着,连带一整条线都荡起波纹。
她闭眼又?睁开,神思清明地打字回道:【嗯。我晚点儿发?你地址。】
……
到医院仔细消毒、上药、包扎了伤口,迟羽默茫然自失。
她出来时什么都没带,身无分文还没手机,似乎活路、退路都被那一刻的自己给砍断了,晚上怎么过夜都成问?题。
“沈董……”
负手站在窗边的沈良回过头来,转身走几步到沙发?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缠了绷带的手。
就?在迟羽默想说“您能不能借我点现金”时,又?听沈良喊了她一声:“迟遇。”
“……?”迟羽默双眼大睁。
“起来,跟我回去。”
“沈董,我……”
“怎么,你有别的地方去?”
才刚平复不久的那股烦躁、暴躁又?有复发?的趋势,迟羽默能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反复无常,但不代表她能控制得住。
她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状态下的自己,胸腔内像有一座火山,随时要喷发?岩浆毁灭周围的一切。
包括她自己。
她坐立难安,低低地垂着头,脖颈快下压成了九十度,极力压制着火山的爆发。
似看出她的内心正在做着某种斗争,沈良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孩子,跟我回家。”
……
迟羽默踏进沈家大门时,正?值饭点。回来的路上沈良就?接到孙女沈妙的电话,问?爷爷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沈良说快了,让他们?多准备一副碗筷。
对于多出来的这副碗筷,一家人都很好奇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