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秋雪走后,迟羽默又怔怔地放空了几分钟,而后给徐愿发?消息:【徐医生,因为我,时悠晚做了一年的脱敏治疗对吗?】
徐愿的回复只一个字:【对。】
明明是预知的答案,可迟羽默的心还是又痛了一次。
心口和咽喉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各类情?绪汇聚翻涌,令她浑身?由内及外的发?起抖来。
徐愿的第二条、第三?条消息接连发?了过?来:【我曾给过?她四个建议,一是停止跟你的亲密关系。二是让你戴止咬器避免标记行为。三?是她自己准备好充足的强效抗过?敏药,事前吃,事后擦。第四个就是脱敏治疗。】
【治疗很有效果,第二年就没再有不适症状了。但你们?后来分开了一年,所以我不能确定,她现在的耐受程度有多高。我能说的是,你们?重逢至今她还没有因过?敏问题来找过?我。】
【迟羽默:我昨晚永久标记她,导致她过?敏,还烧了一夜,很严重。】
【徐愿:光吃退烧药不行,别管她怎么说,马上带她来医院。】
【迟羽默:我们?在岭江,看过?医生了。我给你发?消息,就是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迟羽默:谢谢徐医生告知。】
【徐愿:嗯,那你们?听医嘱。你也?别过?分自责,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是啊,医生给了时悠晚多个方案,她偏偏选了最?难熬的一个。
她不愿换掉自己这个让她每次都要在欢愉过?后饱受身?体?之痛的Alpha,不愿让自己使用对Alpha而言具有羞辱性的止咬器,不愿只是做一次、治一次。
竟那么早,时悠晚就想过?她们?的未来、她们?的永远。
迟羽默走回病房,在门口冲陈秋雪打手语:【雪姐,我有话想和时总单独聊。】
陈秋雪点?点?头?,默默地出?了门。
时悠晚顿感诧异,见迟羽默沉脸朝她走来,眉心一跳:“小默,你……”
“唔,嗯。”
唇瓣被霸道粗鲁地咬住,时悠晚吃痛,却也?并未做出?推拒的动作,而是攥紧了迟羽默的衣服。
迟羽默出?去后,她已用过?了陈秋雪带来的漱口水,是以心理上没负担,便纵着了。
唇齿间?不留一点?缝隙,氧气被抽干,时悠晚喉咙发?出?呜呜声,迟羽默才放过?她,红着眼问:“要是脱敏治疗失败了怎么办?”
时悠晚心下了然,语气决然:“失败一次,还可以再试第二次、第三?次。小默,这不是一道无解的题。”
她的每一个字都温柔似水,却又字字铿锵有力?。
这几月,迟羽默冰封的心湖早已被时悠晚凿出?了裂缝,正一点?一点?往外冒着温润水汽。
此刻被名为时悠晚的春雨浇灌,绵绵密密、接连不断地钻入缝隙,将冰层砸开,将寒气融化,将她心潮掀起,将她灵识吞噬,团团包裹,寸寸占据。
仿佛被永久标记的不是时悠晚,是她。
是时悠晚永久标记了她,是时悠晚永久占有了她。
是时悠晚拯救了她。
没有人会比时悠晚更爱她了。
没有人。
迟羽默眼泪成河:“好,我们?一起解。”
“小哭猫。”时悠晚笑着抚上她的眉眼,“是姐姐不好,又让你伤心了。”
“姐姐。”
“嗯?”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
……
下午,迟羽默亲自帮时悠晚用遮瑕遮盖脖颈上的几个吻痕。
也?是这时,时悠晚才发?现橄榄石项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