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汐的字字句句点醒了迟羽默，真?可谓一针见血。

【迟羽默：我没?有?忘。】

【迟羽默：沐汐姐，你别气了，气大伤身。我能调整好心态的，一定不让你在我身上亏钱。】

【沈沐汐：这是亏不亏钱的事?？】

【沈沐汐：你信不信只要我张口，你的时姐姐能心甘情愿赔个一两亿给我？】

【沈沐汐：也别说?你的时姐姐了，我就转手把你卖给其他豪门或富商，那也是稳赚不赔。你可值钱得很！】

“默雨”撤回了一条消息。

她那句不让沈沐汐亏钱，纯纯是惯性般的耍嘴皮子。

哪晓得沈沐汐这次的气性竟如此之大，估计都气得跺脚了，回怼的话?也杀伤力十足。

不对，她哪有?提过“时姐姐”这种称呼？

【沈沐汐：呵，别以?为撤回就能销毁证据，我记性好得很。】

【迟羽默：[可爱][可爱][可爱]】

卖乖地发出?“可爱”三连后，沈沐汐回了她“微笑”三连。再然后，一连撤回了…四条信息。

于是接在她“我没?有?忘”这句后头的，就剩你来我往的两组表情包了。

迟羽默轻呼一口气。

属性没?变，依旧是傲娇鬼畜又嘴毒心软的沈老师。

切换进米娜的聊天窗口，五条未读消息中有?三条是关于MV的，另两条则是关切之语。

她闭了眼，深吸几口气，像在壮胆似的。

而后手指在屏幕上跳跃，给了米娜回复：【米娜姐，我愿意接受邀请。】

……

夜里无星无月，且寒气逼人。

迟羽默没?响应陈秋雪泡温泉暖暖身子的提议，反而到二楼露台的户外?凉亭吹起?了冷风。

亭下有?一个藤条秋千，里面有?厚实的坐垫，可容纳两人。

“把这条毛毯盖上吧。”时悠晚后来，就是怕冷到迟羽默，去找毛毯了。

她不确定迟羽默下午想透了没?有?，不确定迟羽默现在是不是仍想一个人待着，便没?主动往她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坐去。

展开毛毯的手被迟羽默捉住，来自对方的力道带着她也坐进了秋千，身体紧紧依偎着。

格纹毛毯盖在两人身上，毯下是十指相扣的手。

“可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时悠晚靠着迟羽默的肩，仰望夜空，语气难掩失落，“我都还没?和?你好好赏过月，可从前本有?很多机会的，是我都错过了。小默，那两年?，你怪过我吗？”

“怪过。”

迟羽默的目光聚焦在几公里外?的一栋高楼上，那是温泉山庄的酒店大楼，楼体亮化的照明灯，闪烁如星光，“怪你给我见你的机会太少，怪你给我的时间太少。也怪你…不准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轻缓，也很平静，仿佛只是一种客观陈述，而所谓的“怪”，也只是一个带了偏旁“心”的汉字，与?“人心”无关。

时悠晚五指收紧，心口处是密密的疼。

她向小默道的歉太多了。

这样的“太多”与?那样的“太少”，重叠在一起?是多么讽刺。

所以?又一句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对不起?”，最终卡在了喉咙，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像根鱼刺。

每吞咽一下，就刺痛她一下。

“小默……”时悠晚忍着疼想说?些什么。

迟羽默却打断了她：“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对我的喜欢，是在发现我离开了垠州，发现再也联系不上我后，才……”

“不是！”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