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心里藏了?有那么多的苦,我也该早点和你谈心,早点和你分担,早点像今天?这样?抱着你,陪你哭、陪你醉。
姐,那天?你在小誉生日宴上弹钢琴的时候,我注意过她看你的眼神,很哀伤,很挣扎。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她一定?还是爱你的,就像你说的,她只是…过去被伤得太深了?,才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被治愈。你别太着急,我和妈聊过了?,我们都?支持你,你若需要我们的出面,我们也都?会帮你。
姐,你真的已经醉了?。这是最后一瓶了?,我们一人一半,我陪你一起喝行吗?喝了?,就好好睡一觉。
那一个多小时的通话中,听着时悠晚和时悠然两姐妹的哭腔,迟羽默…亦泪流满面。
时悠晚说她现在好怕黑。
可她想告诉时悠晚,她是怕黑,不?是怕想起她,更不?是因为怕想起她才怕黑。
所以她关?了?灯,静静地躺着。
有时悠晚的声音在耳边,那些只在黑夜里才露面的噩梦,那些附着在阴暗里的鬼怪,就都?销声匿迹了?。
时悠晚不?是她怕黑的根源,相反,时悠晚是能帮她战胜黑暗的“因”。
许久之后,通话断在了时悠然的一声疾呼中。
姐,你怎么样?
恍恍惚惚的迟羽默惊坐起,拿起手机的手都?在发颤,她好担心时悠晚。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那可是一整箱、整整十二瓶的啤酒啊。
端庄儒雅的时悠晚,矜贵无双的集团总裁,居然因“吃醋”,因“郁闷”,因“情伤”,做出荒唐的有损体面的买醉行为。
喝的,还是与其身份相当不匹配的瓶装啤酒。
迟羽默见过用?啤酒买醉的人,在毕业演出那晚的庆功宴上,在毕业典礼后的散伙局上,他们喝的就是一整箱一整箱的瓶装啤酒。
很多同学都?喝得酩酊大?醉,有的人在喝醉后抱着同学嚎啕大?哭,有的人在喝醉后语无伦次发疯发癫,有的人在喝醉后向?暗恋的同学表了?白,还有的人,喝醉后吐得前合后仰,然后昏死过去。
她只见到?过时悠晚应酬喝至微醺的状态,会柔柔软软地贴在她怀里,像只慵懒魅人的布偶猫,让她亲,让她抱。
可……
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她也能想象出时悠晚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喝酒的那个颓然姿态。
那样?轻浮的行径,与自甘堕落有什么分别?
神圣高洁的天?上月,不?染凡尘的天?上月,终究还是被她拉入了?悲苦多于喜乐的人间,在七情六欲的摧残中醉生梦死。
庆幸的是,时悠晚是在老宅,身边有时悠然、涵姨还有乔可他们,他们必定?都?能把她照顾好。
饶是如此想着,她仍一夜未眠。
直到?上午收到?时悠晚的消息,才宛若因灯塔熄灭而偏离了?一夜航线的孤舟,又?见到?了?远处亮起的灯塔。
她的月亮,被乌云遮蔽一夜后,终于
弋?
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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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月亮,也终于又?落入她的怀中了?。
或许是“如愿以偿”带来的满足太过飘渺,反让时悠晚深埋骨髓里的不?安愈渐扩大?。
被理智和偏执左右拉扯,她微微仰了?头,牙齿轻轻刮蹭着迟羽默锁骨间的细腻肌理,呼吸赤烫,灼得迟羽默的眼眶也泛上了?水汽。
仿佛只有真切咬到?皮肉,才能确定?此情此景此人,不?是她的梦中幻象。
幽冷清冽的荷香引诱着清甜椰香为她情动,为她发狂,久别重逢的两种信息素在空气中肆无忌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