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在蓝鸟更新了，原来是傍上富哥了啊...”他们这样说，郑荣华几把短小，偶尔出现的大肚子瞩目，除了钱他们想不出郑典和他在一起的第二个理由。

总不能是因为爱情吧？

那天...强烈的宫缩和疼痛让郑典几乎无力呼喊，脸色泛白。

他跌倒在地，气急攻心。

什么东西湿润了下半身...羊水破了...

郑典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120...”他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划开屏幕，解锁，费力拨过去号码。

“1.”

“2.”

没能输完全部。

“点点，你别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哪个女人不生孩子？”

“别太矫情。”

手机被郑荣华拿走了，“点点，你的身体太奇怪了，去医院可能会被抓走做研究的，听我的...我有一个熟人...”

郑典想要骂他，疼痛让他说不出话。

冷汗涔涔，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从未有过的虚弱感。

疼痛鲜明。

有人把他抬上车，“呼气...吸气...好...深呼吸...”

模糊的声音，白色影子。

“救我...”他哭着说，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别担心。”

旁边的人声音轻描淡写，“别哼哼了，叫的我心烦。这局顺风打成逆风，就是因为你，知不知道？”

他疼成这个样子。

郑荣华还在打游戏。

郑典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谬，想笑，笑不出来。

想哭，眼睛干涩得流不出眼泪来。

“家属！怎么说话的！这是对你妻子的态度吗？”

“他肚子里的野种，还要我怎么好声好气？这个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谁！再跟我怼？怎么说话呢？李叔新招的人这么不听话？还想不想拿工资了？”

声音越传越远，变成模糊的一团。

争吵，疼痛。

只有疼痛是鲜明的。

郑典感觉这个孩子在汲取自己的生命力，要把自己榨成干尸，而新的生命，踩着他的尸骨出生。

“”我不要生了...”郑典喃喃着，脸色青白。

直到打上麻药，推进狭小房间，他才昏过去。

等他醒来，肚子上的伤口让他疼痛不堪。

“水...”他喊着，没有人过来。

郑荣华在他旁边坐着，弓着腰打游戏，“等我打完这局。”

“我的孩子呢？”他问郑荣华。

血腥气还在房间回荡，胳膊上牵着监护仪，手指上夹着东西。

屏幕上的数值波动着，一如郑典满是波澜的心。

真是奇妙，郑典只要想到那个折磨他，又从身体里诞生的孩子，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情绪。

不是爱，也不是恨。

而是一种莫名的，带着寄托和厌憎混合的情感。

郑荣华这个崽种！

他看透了这个傻逼！可笑他还想和郑荣华想过一生。

把自己的下半生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何其可笑。

郑典说，“我的孩子呢？我要带着孩子走。”

他脸色很难看，眼神却坚定。

“想见孩子很简单，签了这个。”郑荣华慢悠悠开口，“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郑典几乎笑出来，太荒谬了，一份财产自愿赠予书。

他第一次怀疑郑荣华是不是个真傻逼，他连孩子一面都没见，难道就要因为莫须有的母爱，毁掉他幸苦赚回来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