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母心嘭嘭跳,踌躇着上前去拉谢父:“孩他爹,清河也是咱的……”
“滚一边去!”谢父一把挥开了谢母,眼睛瞪如铜铃,“都是你这个腌臜婆教的好儿子!”
“一个两个的白眼狼。”
沈父的话刺耳又难听,像一把又一把的刀剑,锋利又凶狠的想要刺穿谢清河的心脏。
谢清河脖子处的青筋暴起,闭了闭眼睛,忍无可忍:“滚就滚!我也不稀罕你的钱!”
他回屋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通,用个大被单裹着就走。
谢清俊跟谢母拦都拦不住。
谢清河收拾好东西问谢母愿不愿意跟他走。
谢母使劲摇头,拽着谢清河胳膊哭:“清河,清河你爹说的是气话,他发发火就过去了,你别往心里去。”
“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啊?”
谢清河一把拉住了她,严肃认真的问题她:“娘,你想跟我走吗?我现在也是干十个工分的活,能养的活家。”
谢母哭声停了,望着谢清河不说话,过了良久,她低下了头。
谢清河背着包裹离开了,谢母在屋里痛哭出声。
谢父在院子里,气的拿起一个凳子,朝着谢清河的背影砸过去:“走了就别回来!”
谢清河头也不回。
他不如谢青山,他没资格跟他比,这个家有他没他都一样。
正屋这里摔摔打打,动静不小,谢青山住隔壁,夫妻俩没一个人出来看看。
刚开春,天气还很冷,谢清河没地去,只能去敲谢晚凝的门。
谢清河立在谢晚凝家门口,低垂着头,眼睛红彤彤的:“姐。”
谢晚凝看见谢清河略微诧异,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赶紧把人拉了进来。
天很晚了,小宝被敲门声吵醒,谢晚凝也没来得及问谢清河。先让他在大宝那房间睡,大宝房间的床也够他们睡。
第二天谢晚凝才知道他跟家里闹掰,她爹还说出他们都是白眼狼的话。
前几年她拿回去的东西的是摆设吗?
谢晚凝脸一沉:“你去找村长划分你的宅基地。”
“就先盖个两间泥草房子。”
谢清河点点头。
谢晚凝:“十五那天去定亲,你手里有钱吗?要是没有你说话。”
谢清河连忙翻兜,把手里的钱拿给谢晚凝看:“我存的有。”
他有些不好意思:“有一半给了刘月芽拿着,剩下的就是这些。”
谢晚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在意爹怎么说,自己的小家最重要。”
谢清河点头。
他手里钱还不够,谢晚凝又借给他十块钱。
农历二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谢晚凝跟谢清河拿着聘礼,还有一篮子鸡蛋加两尺布,去了刘月芽家。
月芽爹盯着谢清河从头到脚的打量。
谢清河紧张的手心冒汗,但也撑着大大方方的笑。
月芽爹这才满意。
看到鸡蛋和布的时候很意外,没想到谢清河办事这么敞亮。
刘月芽看到布眼睛一亮。
“这布是给月芽做新衣服的,花色是我选的,别嫌弃。”
谢晚凝拉着月芽的手:“这是清河给你买的,结婚那天要穿新衣服。”
刘月芽先是不好意思,接着又在心里心疼钱。
她娘没了的时候家里的三个弟弟还小,地里的活她跟几个弟弟力气不够,家里只有她爹拿的工分高些。一年挣不了多少,吃饭的人又多,方方面面都得靠她精打细算。
这两尺布不便宜,谢清河给她买,她心里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