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个心思,早上才跟着沈知明一起来谢晚凝家送行。
沈父杵着拐杖,沈母扶着他,也一起过来了。沈知秋把他爹背到堂屋坐,给炉子提到他身边。大宝顺势就拿个凳子坐他爷旁边。
沈母看谢晚凝被她俩弟弟跟弟媳围着,就没上去说话,她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谢晚凝一个当娘的大人,有什么好叮嘱的。该好好嘱咐的是她的大孙子。
沈母拉个凳子坐下,身子背对着沈大嫂还有崔氏,偷偷摸摸拽孙子的袖子。
大宝不明所以,回头看他奶,手里就多了个东西。
大宝张开手一看是两张大团结,他立马给他爷奶塞回去,沈母冲孙子挤眼睛,把钱有塞了回去,压低声音跟大孙子说道:“撕吧什么,这本来就是给你攒的,拿着。”
沈父也偷偷拍了孙子胳膊一把。
这一切都被二宝跟小宝看在眼里,他们也在爷身边坐着呢。
沈父沈母给大宝钱不怕大儿子跟二儿子知道,这都是提前打过招呼的,就是怕俩媳妇看到心里不得劲。
不怪他们偏心,要是大儿子家跟二儿子家有考上大学的,他们也给钱。
时间不早,要去城里坐车,来的人都是坐坐,说说话就走了。
清俊骑着自行车带着大宝,大宝身上背着个大包裹。沈知秋骑自己家自行车,前面大杠上挂个大包裹带着谢晚凝,谢晚凝背后也背不大不小的包裹,里面装的是刚刚他们送的路上吃的,加上自己准备的吃的。
到了城里,沈知秋把自行车放老战友那里,拿个扁担挑着俩包裹,几个人往火车站赶。
等他们坐上了火车,清俊在窗户外使劲摆手引起他姐的注意,等他姐看过来,又指了指包裹。
谢晚凝立马把清俊给的包裹拿出来看,翻出里面塞的二十块钱。
车窗外,清俊冲他姐憨笑,摇了摇手。火车即将开走,这时候已经没时间下车了,谢晚凝又气又好笑。心里也慰贴。
大宝这时候把他爷奶给的钱也给了谢晚凝。
谢晚凝手里现在有三千五百的巨款,给沈知秋留了五十块钱,够他带着孩子生活半年,剩下的,她想在北京,看看有没有能出手买的东西。
坐火车到京市要两天一夜,车上人不少,男女老少都有,大多没那么讲究,车里的气味很难闻。
沈知秋把家里的军绿色的水壶也带着了,走之前把里面灌满了热水,他拿出瓷缸子给谢晚凝倒了一杯。
火车座椅直愣愣的,谢晚凝这两天夜里本就被沈知秋折腾的腰疼,这时候坐在火车座椅上更加不舒服,忍不住掐了一把沈知秋,沈知秋就把手伸到他媳妇腰那里,给她揉一揉。
揉也顶不了用,她忍了一路,到了北京火车站,赶紧活动活动。
车里味道难闻,座椅也难受,终于到站了。
大宝嚷着饿,路上已经把带的熟食吃光了,这会到站应该是下午了,他们早饭跟中午都没吃饭。
下了车,空气新鲜,谢晚凝缓过来肚子也觉得饿,于是一家人找国营饭店,先去吃饭。
吃完饭一路打听,寻摸了好久才找到北京大学。谢晚凝走路走的直泄气,后悔没跟齐来弟一起来,齐来弟应该认识路。
齐来弟跟她男人提前来的,她不舍得家里,想晚几天再来,也没跟齐来弟说具体时间。
还好,赶上了新生报道。
京市大学真大啊,大宝两只眼睛看不过来。
谢晚凝夫妻俩先陪他去宿舍,把他的包裹放下就不管了,大宝过完年十五,个子得有一米八,没啥好担心的。
沈知秋送他媳妇到宿舍,给媳妇铺好床,俩人就一起出去置办东西。
冬天跟夏天的衣服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