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被谢晚凝诚恳的态度弄的心里发酸发软,其实,在她心里,跟谢晚凝早就不是合作关系了。
没有哪个合伙人会惦记着给做换季衣服,知道她爱吃小龙虾,一到夏天就指使自己的三个孩子去田里摸虾,然后做给她吃,年年都做。
也没有哪个合伙人,在知道自己有对象后,仔细打听了对象人品,家庭情况,怕对象配不上她。
她们不是闺蜜是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闺蜜!闺蜜不需要说感谢!”齐来弟拿起手里的旗袍,仔细看看,还拿起来朝身上比划,“这是你给我做的?手工缝制的吧,做的真好看。”
“而且,这布料真好,咱们这里可买不到。”
三十多岁的谢晚凝被二十多岁的齐来弟说的话,哄的眉开眼笑。
“拖孩子他爹在南边的战友给买的,那边的布料比我们这边好。”
不过也贵些。
齐来弟拿在旗袍在身上左右比划,要不是现在是冬天,她都想穿在身上试试。
“可真好看。”
窗外的雪似乎停了,屋里,炉子烧炭的莹莹火光照在谢晚凝的脸上,温婉动人。
她像是卸去了一桩心事,连笑容都坦荡了许多。
夫妻俩在齐来弟那里吃了个中午饭,就趁着没下雪赶紧回去了。
小年夜,是要在自己家过的。
过几天就是过大年,老沈家因为不久前大宝收到北京大学的通知书都格外高兴。大年初一,大队里好些人都来家里拜年,串门。
谢晚凝发现,处在热闹间的沈知秋有些落寞。
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上标明,请七七级新生于一九七八年,二月二十二号到校。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谢晚凝跟大宝就要离开家,去大学报道了,回来一趟得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