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心里压抑一直没有释放出来,这几年,他虽然在正常上工,生活,但是对爹娘把他当个多余的物件,白干活的牛马,一分钱也不舍得在他身上花,而耿耿于怀。
他早就想吼出来,骂出来!
清俊眼睛也红了,他用手指着谢青山,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占!尽!了便宜!自个的亲兄弟亲妹妹样样都算计!”
“你才是黑心烂肝!迟早要遭报应!现在想让我跟哥当冤大头,门都没有!”
最后一声落下,清俊的声音嘶哑,横着头,瞪着谢青山,一脸倔强。
旁边谢母的哭声大了起来。
谢晚凝按住清俊,眼睛斜睨谢青山,忍不住冷笑:“谢老大!你在这耍什么狗威风!”
话音刚落,月芽领着村委张书记就进院了。
后面跟着一群人,大中午的也不回去做饭,都在这看热闹。
张书记只操心生产队,不耐烦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一个两个的,还是活干的轻,饭吃的饱了。
不过清河媳妇进门就哭,嚷嚷着公婆打进门,要出人命!大队里要是恶劣打架,严重到人命的事发生,他跟大队长都得挨批评,所以不得不来主持场面。
谢晚凝等的就是村委书记过来:“张书记,劳烦您过来给评评理。”
谢晚凝给张书记搬来凳子,月芽给端了杯水过来。
张书记人务实,坐下后就直接问谢晚,今天是闹的哪一出。
谢晚凝吸了一口气说道:“张书记,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前几年这丑早就丢出去了。”
“您也知道,当初我娘家爹娘他们分家的事,当初说好的,家里的一切粮食,票据,我爹娘都留给谢青山,他们老两口以后跟着谢青山过日子,这可是立了字据放在您那里的。”
“可怜我这剩下的俩弟兄,拿着两身破衣裳就被撵出家。清河在我那住了一两个月,围着山捡石头,后面才盖起两间房。”
“清俊被他们逼走,我是在城里桥洞下面找到他的,当时是大冬天,雪下的埋过脚脖子!找到他的时候,人冻的全身冰凉,头发上都是冰渣子,回去就病了!他们没有一个出去找的啊!现在,眼看清俊自个挣个把钱,在村里盖房子要娶媳妇,谢青山夫妻俩就坐不住了,挑唆着我娘家爹娘来闹,要让老两口跟着清俊过日子!”
“张书记,请您给评评理!哪有好事都让他们夫妻俩占了,我这俩弟兄,就该被人当冤大头,要被他们逼死吗?”
谢晚凝没提自己的彩礼都让爹娘拿来给谢青山修了房子,这事不用说,村里所有人都能猜到。当年,谢晚凝前脚嫁出去,谢家后脚就买瓦千,给谢青山那屋修了房子,这事村里人都知道,还有人眼热,说老谢家养了个好闺女,白得这么多钱。
前几年,谢父老两口把俩儿子想说给寡妇的,他们也都知道,也背后都议论过他们两口子心偏的没边,把好的孩子都往外赶,看以后谢青山能多孝顺。
这不,才过了几年,岁数上来,干不了重活了,大儿子就想把老两口撵出去。
张书记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谢父老两口是南河村村民,为了公社做出过劳动贡献,谢青山作为他们的儿子,于情于理都该赡养老人!
更何况,当初也是谢青山自己占了便宜后立的字据。
不能让谢青山带坏了南河村的风气,这种占便宜行为必须制止。
张书记点点头,询问谢青山:“我记得是有这会事,当初是你自己按手印的字据,你想耍赖?”
“想反悔重新分家?”
“那也行的,你那修好的三间大瓦房,还有分到的票据,屋里的锅碗瓢盆,都拿出来重新分一分。你们可以商量商量,毕竟这是你们家里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