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急不可耐。

“而后呢?”他问。

“而后,陆彰顺藤摸瓜,将一名狱卒抓住,可惜他已有准备,咬毒自尽了。”李泰道,“陆彰亲自审讯那活口,终于撬开了他的嘴,供出了主使。”

说罢,他上前,在萧寰耳旁低语。

萧寰目光沉下。

“那狱卒的背景,陆彰也仔细查过。他家中本贫寒,近来老小却有了钱添衣置地,陆彰暗地寻访,追查到他的亲戚,也是跟陈王府的人有来往。可惜小人和卫琅忌惮殿下的事暴露,不敢走出宅子,否则若到京中去追查那些送祸事之物的假冒王府仆人,应当也会有些线索。”

萧寰沉吟。

“殿下,”李泰问,“我等既然有了活口,可要直接禀告圣上?”

萧寰却摇头:“一个活口罢了,物证及旁证皆牵强,陈王动动嘴皮便可推得一干二净。”

“陈王的身后是袁氏,父皇就算相信,也不会真的动他。”萧寰继续道,“此事公之于众,就算父皇责罚陈王,孤也不会有半分好处,反倒教周氏平白得利,打破朝中制衡。”

李泰想了想,也是。

“那殿下之意,便不管了?”他问。

萧寰冷笑。

“此事,仍保守秘密。”他吩咐道,“任何人问起,皆不必提。”

李泰应下。

第二天早晨,萧寰突然出现在宅中,风尘仆仆地走到堂上,仿佛刚从京中回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侍卫们高兴不已,纷纷来向萧寰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