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停下和歇宿的时候,虞嫣就会即刻找到王熙,详细地向他询问萧寰的病情。
王熙起初还能说得头头是道,可当虞嫣拿着那叠写着奇怪文字的纸,像审犯人一样反反复复地问他各种细节,还拿着笔做笔记,王熙很是无奈。
“我所知晓的,都已经告知女史,”他说,“我若是能说得清那么许多,早已留在子昭身边治病,怎会四处乱走?”
虞嫣无法,只得自己继续默默看资料。
与虞嫣比起来,王熙对滕蕙的兴趣似乎更大。
这好奇,是来自她的面容。
对于滕蕙,虞嫣的解释是,她们虽然是双生姊妹,但因为家里的关系,滕蕙在幼年时送给亲戚抱养,直到最近才重逢。
王熙听了,颇是诧异,对滕蕙愈加好奇。
“听虞女史说,女君与她是亲姊妹?”在一次途中歇息的时候,王熙过来搭讪。
“正是。”滕蕙道。
“哦?”王熙看着她,淡淡一笑,“蒯头领的镖行,在京中专做商旅押送的生意,镖师个个身手了得,颇有名气。能让蒯头领亲自护送的人,绝非寻常。”
滕蕙看了看他,也淡笑:“王公子莫不是想打听,我出了多少钱,能得他这般厚待?”
王熙没有回答,却道:“女君若肯透露,在下感激不尽。”
“蒯头领见我姊妹二人孤身上路,便出手相助,不曾先行开口谈钱。”说罢,她冷笑一声,“这等仁义之举,非钱财可衡量,想来对于王公子这般动动指头便可为所欲为的人,乃全然不解。”
说罢,她看也不看王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