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时,电话亭里那个生锈的纽扣突然发出轻响。

曹富乐腕间的蛇形表吐出信子,卷住张广成松垮的领带结。

“破镜重圆要分几步?”她晃着见底的二锅头瓶子。

【哦,有戏!】

“第一步。”张广成把鼠崽塞进她铂金包,“承认我们连破镜子都不如顶多算堆碎瓷片。”

“第二步!”曹富乐从铂金包里掏出瓶二锅头,鼠崽子们立刻醉醺醺地在爱马仕丝巾上跳起了霹雳舞:“得承认这些碎片能拼出比镜子更有趣的东西。”

张广成正要接话,库房顶棚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老赵的大头皮鞋捅破天花板,整个人倒吊着摔进盛满金漆的木盆,活像被泼了身土豪金油漆的“福贵人”。

“文化处要突击检查!”老赵顶着一头金漆大喊:“说是要验收什么文化交流成果...”

话音未落,门外涌进七八个穿中山装的老学究。

为首的白胡子老头刚扶正眼镜,就被满地金粉滑了个四仰八叉,手里的本子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

正巧扣在曹富乐刚雕好的法国铁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