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烟一愣,不意李春风提起此人。
“人人都说月生死了,我却觉得没有。”李春风站起身,认真说,“三哥哥走前一定告诉过你,要帮我,要利用好我。既然咱们走到了这一步,你不应当对我有所隐瞒。告诉我,月生是不是在赵家?”
慕烟眼神飘忽,陷入思索。李春风不着急,等着慕烟做决定。
半晌,慕烟抬眼看向她,点了点头。
“姑娘如何发现的?”月生擅易容伪装,连慕烟都不知道哪张脸是她的真容,李春风更不曾同她打过几次照面,为何会知道?
李春风笑了笑,神情莫测。人的外貌如何变化,意识不都只有一个么?那个阿笙忽然出手救她,李春风一探她的意识便知晓了。
“直觉罢了。”李春风问,“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何不告诉我?”
“姑娘聪明,想必早就猜到了,三公子留下的是一出反败为胜的戏。”慕烟将腰间的匕首解下,扔给了李春风。
李春风接过,拔出一看,那银刃在月光下,闪着别样的光芒。
“姑娘这些日子忍辱负重,卖力接近赵南风,不也是为了这个吗?如今,赵南风已对姑娘动心,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月生会在赵府照应姑娘,你只需要用这把淬毒的匕首杀了赵南风。”
“那么主君呢?李家怎么办?这个冤谁来替我们申?”
“后面的事,小人也不知晓了。”慕烟说,“但我相信三公子已安排好了。”
李昀颉真是死了也阴魂不散。李春风想着,默默将匕首收入袖中。
寂静的春夜,宋府内忽然起了骚乱。
黑暗的窗前,烛火一盏盏亮起,下人们来回奔走,压抑着欢快的声音说:“公子醒了!”
下人提着灯,引着宋渊与夫人快步来到宋不知的房门前。屋内的下人跪了一地,各个都满面喜悦,宋渊拂开帷幔,看见宋不知当真坐起了身,目光清明地望着他。
“我的儿!”宋夫人已热泪盈眶,上去搂住了自己的孩子。
宋不知抚了抚母亲的臂膀,回头看向父亲。宋渊亦十分激动,他老来得子,唯有这一个珍贵的孩子,此刻眼中也忍不住泛起晶莹。
“快把郎中叫来,给公子瞧一瞧。”宋渊立刻吩咐下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