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违反纪律了。”李春风直截了当说，“并肩作战的战友，不可以动感情。”

李昀颉咬了咬牙，心中已涌起惊涛骇浪，但在那片冰川下，鲜见波澜。下一刻，他蓦地拥住了李春风。

李春风并未反抗，只是直着身子，不回应他。

“我可以离开这里，同时我也会失去你。”李昀颉抚着她的背脊，在她耳边轻声说，“春风，我很想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但是宋不知已识破我的身份。李昀颉的身份我不能用了，我会安排他去死。当然，在这之前，我一定会杀了宋不知和他体内的那个意识。”

他的气息扑在耳边，李春风能清晰地听见他的舌齿碰撞地每一次转折，都带着对宋不知杀之而后快的恨意。

她问：“这个时空，除了你和宋不知，还有没有第三个人？”

“为什么这么问？”李昀颉松开她，疑惑问。

李春风说：“宋不知杀我那天，有人出手救了我，你知道吗？”

李昀颉摇头，说：“我亦昏迷不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看清他是谁了吗？”

李春风自然没有看清，李昀颉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准备怎样反攻宋不知，尽管告诉我。这里是我的时空，没有人能在这里胜过我，我不会坐以待毙。”李春风静静道。

半晌，李昀颉松口，说道：“好，生死在此一搏。”

李昀颉将他的想法告诉了李春风，两人商定好计策，李春风告辞离去。

临走时想起大姑娘的事，她又问李昀颉：“你知道大姑娘……”

“只要你我的大事可成，她的仇我们自然也能帮她报。”李昀颉并未听李春风说完，径直道。

李春风张了张嘴，反而不想告诉他了，这一次真的告辞离去。

李昀颉立在门内，望着李春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的眉间逐渐凝成冰霜。

书房昏黄的光中，一抹身影闪过，在李昀颉身旁站定。

“三爷，赵公子那边回话了。”慕烟低声说着，从袖中掏出折叠得致密的信笺。

“他没认出你吧？”李昀颉展开来看过，回身放在烛火上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