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很有可能开学第一天你就会因为这个被炮轰出来也说不定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另一个问题。警校宿舍男女是分开来的,无论小遥是否单独使用一间宿舍,受限于十米限制一定会跟在你身边,也就是住在男生宿舍里,这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当时千速姐头疼的表情我记得一清二楚。

其实千速姐说的有点道理,虽然在我轮回十六次的过程中,再怎么防备我也确实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撞见的不该撞见的也还是会知道。但显然这次不太一样。

我对变化是不太敏感的人,但我也隐隐有点预感我觉得我既然能和千速姐以及研二纸笔交流,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以后也会被其他人看到,进而被所有人看到?要是这发生在警校期间的话,那不就是尬上加尬了吗?

松田阵平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带了一点安抚的意味说:“我知道你很担心这个问题,但今日是出来玩。”

言下之意:既然是出来玩,那就安心的玩,有什么事

情等回去再谈。

我不留痕迹地松了口气。其实说完我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破坏气氛并对我自己随便说的这个话题而后悔。

我正要再说什么,千速姐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松田阵平回答。

我扭头一看,千速姐手上拎着四个冰淇淋回来,每个冰淇淋颜色都不太一样。

“这里面有好几种口味,你们要不自己挑一下什么味道?”她笑眯眯地说。

我本来想和松田阵平说我要巧克力的,但我刚张口还没说话他就已经拿了巧克力的冰淇淋递给我,于是我又闭嘴接过,并有一丝疑惑,难道是我想要巧克力口味的表情太明显了吗?

……

等待的时间和松田阵平预计的差不多,大约一刻钟之后轮到了我们。

检票的人问走在前面的千速姐是否三个人都乘坐一个车厢。我本来以为千速姐会说是,结果她居然挽着研二和检票员说他们俩一个车厢,说完后扯着研二的胳膊三步带两步跨上摩天轮然后关上门。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临末还向我和松田阵平的方向挤眉弄眼对口型。

虽然我不会唇语,但看她表情就是想撮合我俩一块儿。

我懵在了当场,感觉自己大脑CPU都要干烧了。在此前我甚至还短暂地磕了一下千速姐和阵平,之后知道他俩都对对方没有那个意思之后就对此当做不知道。

而且……因为千速姐之前指出来的界限问题我也和阵平默默采取了措施,千速姐之后也完全没再表示什么,我一直默认她解开了对我们关系的误解的!

所以我真的万万没想到,千速姐居然还是认为我俩是需要二人世界的关系啊!

这种被误解的崩溃感诡异地冲破了我对上摩天轮的焦虑,以至于我恍恍惚惚被松田阵平喊了声名字并跟在他身后进入车厢的时候都还思考我一会儿怎么和千速姐解释我俩并没有那种关系,而把担忧之类的情绪完全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