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学士面色如常地看了外面的天雨雷电,再看了看满园的花草,似乎便知晓秦卿是来此地做什么。随后,才稳然地回视秦卿……
“我最近每次遇见你,你都不太爱搭理我,你到是忍得住。”幽幽平定之声在亭内缓缓响起。
但此声之中不含丝毫不悦之意。
秦卿适应了黑暗的双眸,坦然地回视着大学士。
随后,便轰然地摇了头。
他不是不想理睬,是不便而已。
“我入亭内这么久了,你如此长时间的沉默,是在等我先开口?”大学士稳步且地走近秦卿,且毫不忌讳地、眸色幽幽地看秦卿。
秦卿不曾回避其视线。
只是,面对如此询问,他没做出回应。
“我数次见你,你几乎不与我说话,若我猜得没错,你应是答应了莫言之不与我多言。”大学士在秦卿身前站定,一边不慌不忙的继续询问秦卿,一边伸手替秦卿勾去了下巴将要滴落的水珠。
这次,秦卿缓缓地点了头。
“难怪你近来见我,总是这般的沉默。”大学士面色稍有欠佳地看秦卿,但眼底却并无责怪之意。
秦卿面露难色。
在莫言之与“大学士”之间,这两份情谊的交杂,使秦卿甚是为难。
“既然,你答应了莫言之不与我交谈,我也不勉强你,你只需要继续保持摇头或点头应我话即可。”大学士眸色平定,不凡的俊貎,难掩的潇洒之气。
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真相。
狂乱的急电闪过天边,短暂的照亮了亭内。
秦卿平静的点头。
眼前之人能够理解他的难处,这是再好不过之事。
如今在秦卿眼里,此时“大学士”身上散发的儒雅书卷之气,与往昔平日里“本尊”那散发的邪魅之气出入极大。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问我,今日为何会往此方向而来,是准备要去休息?”大学士替秦卿拨去了衣领上沾染的水珠,微凉且湿润的手指抚上了秦卿的脸颊。
那拇指替秦卿轻蹭脸颊的水迹,缓缓地替秦卿抹去脸颊的水珠。
秦卿眼中浮现出几丝肯定之色。
他确实,是想如此询问。
“此地唯一能通向之地,便是你所住的别院,其实你比谁都清楚我这是要去休息。”大学士的手指离开了秦卿的脸颊,伸手抚上了秦卿的腰。
可是,秦卿腰间的衣袍染上了寒露湿意,那冰凉的感觉使得大学士短暂地皱眉。
此时。
秦卿轻缓地眨眼,沉默地注视大学士。
“今日莫府里出了事,人手大乱无人盯着我行踪,所以我才有机会单独来看你。”大学士的目光顺着秦卿的脸颊,移至了秦卿湿润的领口处。
秦卿的领口微敞,有水珠顺其喉头轻轻地滑落,滴落至锁骨处。
纵然黑暗间,也依旧清晰。
秦卿眼中神情平静,只是他终于知晓,为何眼前之人每次见到他,态度都不同以往。
因为这里是莫府,有许多莫府的人盯着其动向。
“我等了三个月,才能这么近距离地看你,你在莫府里看来是过得不错,你的气色比往常好了许多。”大学士平定地轻述间,拨开秦卿脸庞的发丝,仔细地看了看秦卿的脸色。
秦卿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为他而来。
还如此有地等了他三个月。
今日更冒着如此暴雨来见他。
虽然秦卿很想知道莫府究竟出了何事,但是面对眼前人如此言语,他也无心思估计其他事情。
“我说了这么多,我们也见过那么多次,你到底知不知晓我是谁?”大学士轻缓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