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卿除了静默无声的面对阿洪之外,无法再给其他任何回应。
但阿洪仿佛不需要任何的回应。
随后,阿洪便在秦卿唇畔,轻声道
“秦爷,我饿了。”
阿洪的视线顺着秦卿的颈间,移至了秦卿锁骨下的锦被之上。
秦卿感觉着阿洪近在咫尺的呼吸,那轻似羽毛的温和气息,笼罩着他微微发烫的唇。
他悄然地抓紧了锦被,不知阿洪此言……究竟是何意。
“今日整夜都未吃过东西,若是能喝上一碗……”
“我累了,你先回去休息。”秦卿轻声的打断了阿洪,且不着痕迹地将视线移向一旁。
那平静的双眸眼帘低垂,长长睫毛暗影倒影其眼下。
他是有意地回避阿洪,以此避免再看阿洪。
因为,他担心听到那些不想听的话,从阿洪口中道出。
但是,阿洪只是短暂的停顿后,便缓缓地、如常地稳声继续:“若是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就好了。 ”
听闻“鸡汤”二字,秦卿浅浅松了一口气。
他轻慢地眨了眨眼,温和地回视阿洪:“你去膳房找管事,告知他,我想喝汤即可。”
“那我今夜便不伺候你了,你早些睡吧。”阿洪重新地、静静地看了看秦卿的容颜。
临走前,还替秦卿将明早要换穿的衣袍拿出放置在床边。
秦卿默默地注视着阿洪离去的背影,虽然阿洪由始至终都态度恭敬顺和,但是他却隐隐觉得阿洪先前似乎是故意的……
隔日夜里,风冷幽幽,寒气弥漫。
秦卿坐在夜雾笼罩的庭院内,他身前挡着一盏兰花屏风,此刻他手腕上缠绕的红线正在轻轻的震动。
屏风的另一端,坐着一位年迈大夫,正在为秦卿号脉。
而阿洪则站在老者身后。
这是阿洪替秦卿从城中请来的大夫,医术高明,各种疑难杂症都治。
在诊断过程中,秦卿全程未说话。
大夫替秦卿号完脉之后,便被阿洪给送走了,待阿洪回来后,秦卿才起身走近阿洪。
“老大夫怎么说?”
平静的询问声,悦耳的男中音,悠悠荡荡在院中四散。
月落清华,烛耀花间。
秦卿一席素袍绒领,显得清落悦目。
“大夫以为你是姑娘,他说你无需吃药体质极好,奶水充足且好生养。”阿洪没看秦卿,低声地陈述。
秦卿微微地皱眉,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
纵然想要急切的否认,可终究他也只是平定道:“你胡说。”
“大夫是如此说的,小的不敢胡说。”阿洪抬眼看秦卿,眼中神色清澈。
秦卿失言片刻,才反问阿洪:“那老大夫还说过什么?”
阿洪摇头:“小的不敢再说。”
“但说无妨。”秦卿站在原地,保持镇定地看阿洪。
虽然他知晓,那位老大夫说的必定不是“正常”之事。
但是,他还是很想听听,那位白发苍苍地老者究竟对阿洪说了些什么。
“秦爷,你还是不要听比较好,那位老大夫年事已高,尚许不是每次都看得那么准。”阿洪扶过秦卿的腰,搀着秦卿的手往屋内领。
虽然秦卿知晓必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事,但他还是想听听老大夫究竟对阿洪说过些什么。
“不该说的,你也都说了,不妨说出来让我知晓。”
阿洪默默无声的不语。
秦卿见阿洪不回答,他便在回廊前的入廊阶梯前止住了脚步,停了下来。
阿洪平静地站在秦卿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