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与莫老爷保持着距离。
“不去。”莫老爷走近了秦卿,眸色沉沉地抓住了秦卿的手臂。
秦卿又被拉回了莫老爷的身边。
他整个人都贴靠着莫老爷,这回也没再挣扎。
夜空中纷纷轻雪飘落,风携寒气袭拂庭院。
庭院内,步入回廊前处,有两排悬挂纱帘精雕红木架。
那支架极高,架身上金色的图纹似水入波,悬挂的轻纱幔帐,随风而动,似夜魅舞动。
这是用以挡风之用的纱阀。
偌大的庭院中,假山石凳虚掩在茂密的高大花树之下。
入廊前的地面,更是铺洒着精美的狐裘长毯。
秦卿所住之地十分隐蔽,但远远便能嗅到院中溢出的花香。
此地的厢阁是搭建在院内湖心,步上回廊之后,直入其中便可踩着那一朵朵莲花座式的石莲水廊,进入那纱帘虚掩的屋内。
屋中的摆设精致华美,纱帘流光悱恻,姿丽亮眼。
屋内之景,与庭院中那繁花并盛之像,相互辉映。
此地名为满花阁水廊间,曾是莫言之儿时的住所,后来改为莫家那些远方千金大小姐过府玩时所住之处,而现下此地是秦卿所有。
所以,院外那块光洁碧玉的山石上,雕刻着“闲人勿进之”等字样。
而此刻。
秦卿正站在院中,眸色平静地微微垂眼,视线停留莫老爷那墨色的裘领之上。
那丰软的容貌随风轻撩,轻轻缓缓地扫动其精美的下颚、及其白皙的下巴。
“虽然不知晓你为何如此,也不明白你为何总是这般待我,但是今夜天色已晚,你还是请回吧。”
秦卿眸中倒影出那撩摆的绒领,那轻低、温和的言辞及语气,似悠悠拂过的夜风,徐徐平和。
“昨夜,我那向来对人对事都冷淡的陆侄子来找过你,你也是像拒绝我这般,拒绝他的吗?”莫老爷语气如常,眸色沉定不改。
他一只手抓着秦卿的手腕,一只手环着秦卿的腰。
那白皙的手指悄然用力。
十指收紧间,秦卿因疼痛而细微地皱眉。
“既然昨日之事你都知晓了,又何必再问我。” 秦卿轻声地回答,言语间尽是顺和之气,轻轻绕绕、徐徐款款。
没有抵抗,没有挣扎,没有反感,唯有顺从。
“昨日,你与陆侄子说话时,我就站在那处。”莫老爷言谈间,便朝着旁边那梅花树下看了一眼,随即便稳稳地回视秦卿。
秦卿缓缓地、不安地看向莫老爷先前所指之处,眼底略有震动。
梅花树下被暗影笼罩,从那处可视野极佳地看到院内所发生的任何事。
秦卿忐忑地收回视线后,目光顺着莫老爷那华美的肩领处,看向其英逸神丰的年轻面容:“昨夜,你在等我?”
平静的嗓音,却牵系着不平静的心绪。
“近来鲜少来看你,想来你对我是无半分思念。”莫老爷慢条斯理地言毕,那稳搂着秦卿腰间之手,便轻缓似揉地捏着秦卿的腰。
“我自是不会思念你,你又不是言之。” 秦卿轻低地响应间,却早已省略了对莫老爷的尊称。
现下两人所站之处,正是昨夜陆漠寒与秦卿所站之地。
“那如今你的言之回来了,怎不见你奋不顾身前去迎接,还有闲情在此地与我谈风论月。”莫老爷松开了秦卿的手腕,双手并用地抱紧了秦卿的腰。
当秦卿整个人不由自主随着惯力带动,往莫老爷身上靠拢时,便感觉到唇上一热。
莫老爷气息平定,眸色稳然地咬住了秦卿的下唇。
秦卿虽有稍稍吃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