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鬼面并未理会秦卿的说辞,更没提起半句添喜的近况。
“今日之后,我有半月不能来此地,这段日子你便安心的‘养胎’。”鬼面站在秦卿的身后,低着头盯着湿润的眼角看了看,并用拇指碰抚着秦卿的眼角边缘。
秦卿的脸颊都被鬼面双手掌握,那温热的手指与轻和的气息,却让秦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寒意。
因他深知,鬼面让他养胎是在嘲笑他。
他也知晓鬼面不相信御医所说的话。
“若是让我知晓,在此期间你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后果可想而知。”鬼面缓慢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警告之意,与此同时双手从秦卿的脸庞抽离。
秦卿轻缓地低下头,沉默的背对着鬼面,他平静地伸手抚了抚昂得略微酸软的脖子,那微垂的睫毛暗影掩住了眼底湿意。
鬼面依旧站在秦卿身后,目光停留在秦卿的肩头。
秦卿肩膀上残留着水珠,那星星点点的晶莹透亮的水迹,在烛火下泛滥着浅浅的光泽。
这天夜里,鬼面并未在些地留宿,也没碰秦卿。
直到鬼面离开,秦卿才不用再跪,不过鬼面给了秦卿一个特别打赏,赏给了秦卿一张小巧的面具,那面具与鬼面今夜脸上佩戴的面具同属一个整体。
两张面具拼凑在一起,便是一张完整的面具
面具上的宝石与镶嵌的玉饰,以及少许的金刚石都价值不菲的昂贵,由于秦卿原本的那张面具不知晓被鬼面扔了还是怎么,找了许久都未找到,现下也只好佩戴鬼面送的这张面具。
这张面具太过华美,秦卿戴着用了几日才适应,就连苏姑姑见了,也一直盯着秦卿脸上的面具看,感叹这张面具的精妙绝伦。
可秦卿并不喜欢如此招摇的东西,此物只会让别人在见到他佩戴面具的容颜后,更加的好奇面具下的脸究竟是何模样。
起初秦卿并不相信自己怀孕,所以请苏姑姑替他去请了一位大夫过来。
大夫给秦卿看病时,秦卿都在屏风后,让大夫悬梁把脉,可是大夫也说他有了身孕,他这才肯接受这事实。
“姑娘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告知你们老鸨的,你们做这种生意,最怕即是怀上。”老大夫很有经验,常年为花楼的姑娘小倌看病。
固然嘴也比较紧,也知晓花楼里活过之人的难处。
当然,大夫更不知屏风后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非女人。
“我给你开一副打胎药,现下流掉孩子恢复一月便可继续接客。”那大夫给秦卿开了几服药,其后拿着药箱离开了花楼。
苏姑姑担心秦卿病了,也便过来看了秦卿。
秦卿并未将此事真相告知苏姑姑,只是告知苏姑姑大夫开了几服治风寒的药物。
和当年一样,他未曾对苏姑姑道出事情的真相。
这种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当年秦卿怀上添喜的时候,曾经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他尝试过一些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都不行。
最后,他还是将添喜生了下来。
既然已经生了,他便要对孩子负责。
他只能在怀上之前防范一切能够怀上的可能性,可一旦怀上,他便拿不掉这肚子里的孩子。
也便是说,他现在即便是吃再多的打药,也没办法不要肚子里的孩子。
他只能把孩子硬生下来。
秦卿也不明白为何他打不掉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这跟他特殊体质有关,即如同他是男人却也能像女人一样的道理。
依照太医说的时间推断,秦卿肚子里的孩子,应是陆漠寒的。
那段时间他与陆漠寒在陆府缠绵了半个多月,那样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