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始终是不及女人的柔软,更没有女人玲珑身姿。
他现下只是要报复秦卿而已。
更加不会跟秦卿这个男人谈什么感情,每当回想起当年的场景,他都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
这些年,那些过去,一直都跟随着他,只要秦卿一天还在,他心里的阴影便不会磨灭。
当初他本不想再与秦卿纠缠,可哪知秦卿偏偏要拦路,成为他的绊脚石,不但搭上了楼雁青,还勾搭上了陆漠寒。
似乎多年不见,秦卿这个贱人,勾搭人的功力可是不减。
毁了脸还不本份,还口口生生以本份为名,干着些不害臊的勾搭。
最重要的是,偷了别人的儿子,还不要脸自己养着,真够不知羞耻的。
他今夜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秦卿,否则他便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那些为秦卿而死的人。
暴雨声轰鸣。
鬼面缓步从走廊尽头而来,稳稳地站在秦卿所在的厢房前,透过那门缝居高临下地看秦卿:“夜深了,你还叫本将军的大名,可是寂寞难耐了?”
那无害的眼神,询问般的语气,好似不曾见到秦卿脸上的惨白之色。
秦卿脸上的珠帘与面纱早已取下收好,面色难看且憔悴地注视门外的鬼面:“将军,可否放我出去,屋里漏雨了,而且”
而且锦盒他已看过了,知晓将军的“良苦用心”。
鬼面嗅到了自屋内溢出的尸臭气息,可却假装什么都未曾嗅到:“你今夜身上涂了什么香粉,你刚到食府的时候,我便嗅到了。”
香
鬼面还在此时故意提起味道,以至于让秦卿想到那个死婴,秦卿当即便捂住了嘴,难受地、双眸泛红地看鬼面。
鬼面见秦卿如此痛苦的模样,便轻轻地笑了出声,并蹲下,将手伸进了门缝中,残忍地、把玩般地拉开了秦卿捂住口鼻的手。
“你‘千金之躯’在花楼里待惯了,常年都给男人暖被子,不知晓士兵们上战场杀敌的,要面对多少死尸。”鬼面抓住了秦卿的手腕,掰开了秦卿捂住口鼻的手。
见秦卿另一只手想反抗,他干脆将双手都伸入了门缝中,捏住了秦卿的双手,将秦卿直接拖压到门边来。
门缝很宽,能够两手都伸入,可是却无法供人进出。
“现下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便让你如此惊恐,若是要你随军杀敌,你怕也就只能当当军妓。”鬼面捏紧了秦卿的手腕,不给秦卿丝毫闪避的余地。
虽然秦卿之前是吐了,可是秦卿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很清淡,却又无论什么味道都无法将其掩盖。
“告诉我,你涂了什么?”鬼面不依不饶地问秦卿,见秦卿眼神略微躲闪,便更加勾起了鬼面的兴致。
秦卿试图收回双手,想要捂住口鼻,可是挣扎都只是是徒劳。
“你可是用了‘天体香’?”鬼面凑近了秦卿,由于秦卿的脸颊贴在门边的缝隙处,以至于鬼面很轻易便碰到了秦卿的脸颊。
秦卿摇头否认。
天体香,是宫中一种香料。
用了之后会散发的香味,可以让身旁的人,嗅到这种特别的香味,而且有提升情趣的作用。
若嗅上几个时辰之后,会对涂了这种香的人,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
说白了既是有催情作用的迷香,但前提是要长时间接触涂过这种香的人。
面对鬼面质疑与质问般的眼神,秦卿无奈之下,只好道出实情:“你上次去过我那里之后,说我身上有股药味,所以这些日子我便用了一些沉香掩盖气味。”
但是,他今日出门时,也的确是用了一种香粉,那是西域男人用的东西,也是莫言之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