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内的弟子们八卦归八卦,道侣大典却很快筹备起来,七大洲的宗门再次收到了邀请函,几年前发到手?里的有护身效用的那张还没有上,这下又收了一张。

打开一看,谢檀衣的名字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了一串儿。

这次,没人再怀疑谢剑尊是无情道了,便是合欢宗的情场老手?也要自愧不如啊!

道侣大典当日?,倚云峰的小院里红绸随风而动,死而复生的凤凰花树上也被?贴了大红喜字,就连爬在树下晒太阳的大老虎也系上了一条红绸,正翻着肚皮扯绸带玩。

伏崖早早换上了喜服,对着镜子看了?*? 许久才推门出来,他出来的晚,院子里已?经?站了四个穿戴整齐的季云涯,每个人的衣服都?稍有些不同,但所有人的目光统一落在了玄懿头顶。

这厮竟然,长头发了!

玄懿新长出来的长发整齐的束进一顶紫金色小冠里,他的瞳色是和谢檀衣一样的澄澈的蓝,这种浅色本就端庄冷清,他身上又有一种佛门才有的翩然出尘,总之,站在另外四人中,简直正的发邪。

秦霄面容更年少,金红色短打穿在他身上更有种少年人鲜衣怒马的味道,他盯着玄懿的头发看,忍不住皱眉:“这不是假发吧?”

玄懿淡淡的看他一眼:“既然已?经?要融合,佛门功法就不必再修。”

言下之意,保真的。

即便知道是一个人,秦霄还是忍不住习惯性的反唇相讥:“我还以为大师怕道侣大典不够亮,准备去充个照亮的。”

玄懿冷眼看他:“哦?我以为你是知道大典上缺花童,要上去撒花。”

云尾一瘸一拐,很努力的挤到他们中间:“我看你们都?不怎么样……”

两人转过?头,异口同声:“你先不瘸再说话?!”

身后?的门打开了,谢檀衣冷淡的嗓音轻飘飘的传出来:“在吵什么?”

云尾立刻转头告状:“师兄你看他们”

他话?音戛然而止,微张着唇看着推门而出的谢檀衣。

他记忆中是有谢檀衣穿喜服的样子的,但无论在记忆中描摹多?少遍,也不及谢檀衣就这么站在他面前。

谢檀衣身量高挑,垂顺的布料从他肩上滑落下来,却被?肩宽很好的撑起,到腰间时,白玉腰带又将那流淌的红色收束为窄瘦的一条。

和第一次办道侣大典还是有些不同的,这件金红色的喜服外,另外罩了一件云雾般飘渺的轻纱衣,朝霞般的流光层层展开。

比这一切更华美的,是谢檀衣略有些腼腆的笑,他拢了拢袖口,无奈道:“师尊……给?添了这外袍,不好拂了长辈的心意。”

他几乎不穿这样重的颜色,总是飘然的像一朵云,五只季云涯一如几年前那般想到:他不穿艳色,大概是因?为风头太过?了。

半晌,伏崖才说:“师兄,走吧,道侣大典要开始了……”

他说完便想去牵谢檀衣的手?,然后?差点给?自己绊个跟头,还是谢檀衣扶住了他。

……

七洲各地的宗门应邀而来,再次观礼。

对于谢檀衣的风流韵事,众人也不敢评说,剑宗弟子有一句话?说的对,以谢檀衣今时今日?的地位,便是一起迎娶十个八个的,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心里想着是一回事,当谢檀衣真的和一大片红色一起飘上来时,众人还是没忍住面面相觑。

这五个人,长得未免太像死了的那位了。

这大典现场看似一片红,实则是一片绿啊!

高台之上,不理会下面突然响起的一阵嘈杂,谢檀衣从弟子手?中接过?茶水,带着一群季云涯去给?岑青樾和江琢奉茶。

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