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金色的竖瞳转了转,又问:“那午饭还吃吗?”

谢檀衣迟疑片刻,“抱歉……”

“师兄!你今晚不会还让他上你的床吧?”云尾睁大眼睛,又有些委屈:“那……今晚轮到我了啊……”

沉浸在梦中的阴霾被他这幅生动活泼的样子驱散了不少,谢檀衣眸中也有了些许笑意:“只是有些话没说完,不会到晚上。”

“那好吧……”伏崖勉强同意,又望了眼谢檀衣身?后,“不许给他吃啊。”

秦霄上前?两步,把云尾挤到后面去,“师兄,盛京那边有事要处理,我先回去一趟,下次轮到我侍寝应该就回来了,赶不回来你要记着?欠我一次。”

“啧……”冥河不满道:“你自己走了,应该算弃权,凭什么算欠你?”

秦霄皱眉,冷眼看向这男鬼:“又不和你睡,轮得到你插嘴?”

嫣红的舌尖掠过森白的犬齿,冥河冷笑道:“你敢和我过夜,我保证把你每根骨头都伺候的‘妥妥帖帖’……”

谢檀衣:……

热闹过头了,有点吵。

他幽幽道:“你们俩……”

秦霄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被伏崖端着?的恐惧,立刻乖巧道:“我都听师兄的,全?凭师兄定夺,师兄我走了!记得想我!”

他一溜烟的跑出门,门外马蹄声杂乱,来迎他的竟然是一整支骑兵,小院的矮墙外旌旗飞扬,片刻后才安静下来。

“这么大阵仗,赶着?回去登基?”云尾挑眉,转眼就不感?兴趣了,扭着?尾巴去给谢檀衣拿早饭。

玄懿这才从树荫下缓步走向谢檀衣,目光上下逡巡一圈,见谢檀衣安然无恙才舒展了眉眼:“师兄,昨夜……”

“无事。”谢檀衣想了想,又觉得这事没有瞒着?他们几个?的必要,于是直接说:“他有心魔,但没那么严重,放心吧,他不会伤我。”

……

房门再合上,桌上多?了一盘小卷饼,一碟小菜和一碗鱼片粥。

没有伏崖那一份。

谢檀衣有些尴尬,伏崖却不以为意,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抬了抬下巴:“趁热吃吧,师兄,你慢慢吃,我告诉你后面发生了什么。”

谢檀衣垂眸,舀了一勺粥。

伏崖前?倾身?体,托着?下巴看他吃东西,某个?角度来看,这粥也算是他做的,能在这样一个?静谧的清晨看谢檀衣坐在自己面前?,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比什么“清心咒”、“除魔咒”和你能安抚人心。

隔着?朦胧水汽,谢檀衣望了他一眼,无声询问。

伏崖便?慢悠悠的说。

“那场雨下了足有百年,七洲幸存者寥寥无几,大部分修士修为退化?,更多?的人再也不能修行,仙道没落,符宗就此解散了宗门……”伏崖轻声叹息:“我想……想复活你……”

那两个字他说的又轻又快,像是嘴里含了块儿炭火,一不小心就会吞下去灼烧五脏六腑,他眉眼中又染上焦躁不安,干脆起?身?走到谢檀衣身?侧,把人拉起?来抱进怀里。

谢檀衣:“……粥。”

他想说要不就先不吃了,伏崖却抱着?他坐下,把人圈在腿上,“师兄,你吃吧。”

谢檀衣默默放下勺子,摸摸他尖尖的耳朵:“你先说吧。”

伏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有些心虚的看了谢檀衣一眼。

“符宗的阵法举世无双,我想从中找出办法来,于是潜进了他们的藏书阁,在他们的禁室中,我找到了第一种方法……”

谢檀衣已经从他飘忽的眼神里猜到了什么,捏了捏他的耳尖:“你没用这种方法,对吗?”

“当然了,那阵法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