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迎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没想啥,倒是你,拍我脑袋干嘛?”
谢寄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的脑袋好拍,像个西瓜一样,里面都是水。”
安迎霜:“?”
“你的脑袋里面才都是水呢!”
安迎霜说完,气鼓鼓地往前走。
谢寄然淡笑一声,加大脚步跟上了安迎霜的步伐:“喂,生气啦?”
和李徽臻交谈完的宋邵衔,转眼看到前面吵闹的二人,目光一下子变得冷硬而尖锐。
安迎霜找到位置坐下,谢寄然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连同自己的包一同放到行李架上。
又从随身带着的袋子里拿出两瓶罐头,打开一瓶摆在安迎霜面前。
安迎霜轻哼一声,正打算拿起罐头吃,却被一只手虎口夺食,拿走了罐头。
宋邵衔拿过罐头,一屁股坐在安迎霜的旁边,又抓起桌上的叉子,毫不客气地叉起水果往自己嘴里放。
安迎霜看着宋邵衔行云流水的一番操作,默默瞪大了眼睛。
谢寄然冷了脸,看向宋邵衔。
“宋邵衔,你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第19章
宋邵衔挑起左边眉毛,闲散地看了谢寄然一眼:“我和你有缘吧。怎么?这么小气?一瓶罐头也舍不得?”
谢寄然眸光加深,却淡淡开口道:“罐头有的是,你要吃就吃;但有的东西,你还是最好放弃。”
宋邵衔锐眼一沉,眉眼浮上一丝怒意:“不放弃,你又能怎么样?”
谢寄然耸耸肩膀,漫不经心地往后一靠:“我记得宋先生是军人,应该不能做出违反军纪的事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邵衔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眼神犀利。
“意思就是如果宋先生要和我抢,那就势必要放弃掉另一个,你会舍得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打算违反军纪,犯错误呢?”
安迎霜原本就瞪大的眼睛越来越大,谢寄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他抢?抢什么?我吗?
宋邵衔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他不敢承认。
如今被人一语道破,他不得不真正正视这个问题。
之后的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
安迎霜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谢寄然,无声地说:“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谢寄然挑起嘴角,眼梢带笑,没有说话。
安迎霜撅了下嘴,在桌板下方偷偷踹了谢寄然一脚。
谢寄然一脸惊讶,瞪大眼睛,仿佛在说:“简直难以相信你竟然对我做出这样恶毒的举动。”
安迎霜眼睛向上一白,吐了吐舌头。
火车慢慢悠悠晃了一路,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到了江城。
下了火车,没有和二人告别,宋邵衔直接随着部队去了军区。
安迎霜和谢寄然一道回了大院。
接下来的两个月,安迎霜过得很平静,每天都在逗猫和看书之间度过,有时候也会跟着谢寄然穿梭在各大新老建筑之间。
他经常要摹绘各种建筑,安迎霜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看风霜在古砖上留下的痕迹,也看新式大楼拔地而起。
但看得最多的,是谢寄然低头描绘时,认真的神情,和微微轻颤的睫毛。
而安迎霜不知道的是,每当她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谢寄然总是会紧张到手心冒汗。
安迎霜偶尔也能看到宋邵衔,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进出安家,和父亲商讨各种事。
在宋邵衔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安迎霜最初还是会有点紧张。
但这种紧张,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渐渐被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