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太疼,忍受不了。”他道,“对?不起。”
“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她道,“扶光,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真心。”
他静默几息,“你相信我?爱你?”
“相信。”
“还会再怀疑吗?”
“不会,再也不会。是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
“我?原谅你。”他甚至片刻也未曾犹豫。就这?么轻易原谅了她。
他这?样轻易原谅她,她却并不是很高兴。她感到难过。她说?:“你哪怕骂我?一句也好。”
“我?怎会舍得骂你。”
她轻轻抚摸他白到透明的脸。
他这?人,病到极致,别人对?他好,他不会感动,不会被温暖,不会被救赎,无法被攻略。
他不像其他小说?里的疯批病娇,女?主对?他好,治愈他,拯救他,女?主就会成为他生命里的一束光。
他似乎不需要被救赎,不需要什么光。
因为她没有对?他好,没有温暖过他,没有救赎过他,没有做他的光,可他依旧爱她。
就像他说?的,他对?她的爱,是她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付出,他也会爱她。
她不仅什么也没为他做过,还伤他至深,然他依旧爱她。
有这?样一个人,始终这?样无条件地爱她。
她道:“谢谢你。”
他声线喑哑,“你还会……抛弃我?吗?”
“不会,再也不会。”
他想起身抱她,但虚弱的躯壳,使不出任何力气。
“秀秀,抱我?。”
“不行,你身上有伤。”她怕抱他会碰到他的伤口。
“抱我?。”他平躺着,漆黑的眼?睛潮湿起来。
他目含泪光,脆弱又可怜,她哪里招架得住,“那、那我?小心着些。”她伏下去,轻轻抱住他。
他艰难地抬起胳膊,顺着她背脊滑到她腰上,然后?用尽全力一箍。
“你轻点!小心伤口!”
“没事。”他一点一点收紧手臂,要将她按进他的身体?里,与她融为一体?,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
因为窒息而用力的拥抱,一一滴滴血从他的伤口渗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至鼻尖,沈秀推他,“你流血了!快放开!”
他不松开,死死抱着她。
不得已之下,她运用内力,强行与谢扶光分开。
他一与她分开,便焦躁痛苦起来,“秀秀,秀秀,别离开我?。”
焦躁痛苦,让他苍白美丽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如一朵扭曲破碎的花。
沈秀安抚他,“我?不离开你,别担心。”
“不会离开?”他的手缠紧她的手指。
“嗯!”
再一次得到她的承诺,谢扶光笑起来。
血一滴滴落下,他完全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笑容越来越深,笑里透着兴奋到癫狂的愉悦。
淋漓的鲜血里,沈秀想起他为她自杀,险些死掉的事。
他是血腥与死亡的地狱之花,爱上别人时,也是血腥与死亡之爱。
她再一次承诺,“扶光,我?不会再离开你,否则,我?就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别发?这?样的誓,我?信你。”他把她发?过誓的手,放到他唇边,“呸,呸,呸!”
沈秀:“这?是做什么?”
谢扶光:“我?呸过了,方才你发?的誓已不做数。无论?你离开我?与否,都不会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浓郁的血腥味里,他温柔地亲吻她的手,“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