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花在雷大头身上炸开,剧烈的疼痛让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打不过面?前这人。
他急忙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月楼迦眉目冰冷,掌心运力?。
雷大头又飞起来,再次砸到地上。
如是几番后,雷大头晕将过去。
小贩抖着身,“恩公,多、多谢相助!”
月楼迦看也没?看他。
小贩心里一咯噔,无端的生出一种感觉。月楼迦并不像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是心情差到极点,在泄愤。而雷大头恰好就撞上了心情极不好的他。
小贩结结巴巴:“恩公,我……小的,小的送您一把伞。”
月楼迦依旧未理会他,只字未言,侧身离去。
雪越下越大。
达驽与其他影卫一直跟在月楼迦后方。穿过树林时,月楼迦停在树巅。
他轻拂衣袖,一排排枯树直接倒下。
达驽吞咽嗓子。他在陛下身上看到了毁天灭地的怒。
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嫁作他人妇,怎能不怒?
又打倒下一排树后,月楼迦敛袖,声?音冰冷如雪,“把这些树重新种上。”
“遵命!”
一片片雪花,飘在一个个红灯笼上。每个灯笼都似裹了糖霜的柿子。
沈秀望望喜房上挂着的红灯笼。如若裹了糖霜的柿子像是进?了她嘴里,浓郁的甜蜜将她淹没?。
她转过头,扫视屋里贴着的对联: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抿着笑,她转回脑袋,摘下谢扶光眼纱,亲了一下他的眼睛,“扶光,生辰吉乐。”
谢扶光眼珠黑润,微微带笑。他轻轻触她的面?庞。
今日的她,定然好看。可惜他不能看见她穿着喜服的样子。不能亲眼看见她娶他。
他用指腹,一点一点抚摸她的头饰,头发?,脸颊,衣袍,用尽全力?去想象现在的她是什?么模样。
压住内心的遗憾,他说:“真好看。”
沈秀无言,直接抱住他。
他用卷发?搔搔她的肩膀,举起交杯酒,道:“愿君举杯,长?伴此生。”
沈秀绕过交杯酒,“交杯合卺,长?伴此生。”
饮尽交杯酒,沈秀剪下一缕她的头发?,再剪下他的头发?,挽成合髻,装入荷包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谢扶光握紧荷包,就如之前抱紧聘书那样,仿若这是这世间最最珍贵的珍宝。
沈秀不禁莞尔,余光触及床边放着的药,她暗暗祈祷,希望他等会儿?用不上这药罢。
念及此,她寻思时候也不早了,“咳,待会儿?洞房时,你别?太激动?,控制一下自己,别?又晕过去。”
“好。”谢扶光凑近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语调轻盈温柔到如外面?的雪花,“秀秀,脱掉我的衣裳。”
“我给你脱?”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起来,“来,破我的身。”
闻此言,沈秀心尖一颤。
她捏住他的腰带。他什?么也看不见,且就由她来引导他罢。
手指蜷缩几下,她有些赧然。
谢扶光微微垂头,在等着她动?作。
她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后,拉下床帐。
纱幔低垂,遮住外面?的窥探。帐内烛影闪烁,氤氲朦胧。
沈秀快速脱掉自己的衣裳。指尖轻触他的衣袍。抚摸着他亲自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喜服,她说他绣得真好。
谢扶光:“你喜欢就好。”
她慢慢拨开他的衣裳。红色的喜袍,从他白皙肩上落下,如花瓣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