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察觉到?有人在窗边,她道?:“谢扶光,它又回来了,你别动它,等?它吃完东西?,我送它走。”
她有武功,可以轻易拎起两?百斤的食铁兽,可以制住它。
谢扶光点头,视线一直落在她微微含笑的唇畔。
见他?一直看?她,她又想起之前让她心烦意乱的事,眸里的笑容淡了几分。她垂睫,专心撸食铁兽。
其实食铁兽的毛很硬,撸起来并不舒服,但食铁兽胖墩墩的,太?可爱,让她忍不住想撸它。
食铁兽抱抱她的腿后,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他?停在碗柜前。爪子挠了几下碗柜。沈秀打开碗柜。碗柜里只有碗,还有一翁蜂蜜。
食铁兽瞳仁亮晶晶,眼光似闪电,紧紧盯住了蜂蜜。
“你想吃蜂蜜?”沈秀了然,她没直接给它吃蜂蜜。她拿了果子,用果子蘸了蜂蜜。
食铁兽抱着蜂蜜果子开始啃,看?起来极欢喜。它吃得很香,勾起了沈秀的食欲,她笑笑,也准备拿果子蘸蜂蜜吃。蘸了两?个果子,她将其中?一个递给谢扶光,“给。”
谢扶光还未接到?果子,沈秀倏地一僵,又把果子拿了回去。
谢扶光:“?”
她没什?么好脸色,“你要?吃自己弄。”
他?眼光犀利,审视着她面上?的每一丝变化,“我做错了什?么?”
她张张嘴,欲言又止。他?做错了什?么?她生气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说话。可他?与别的女子说话,又何错之有?他?什?么也没做错。
错的是她。是她有些莫名,无缘无故生他?的气。可她为何会生气?她不明白。她能?感觉到?自己很奇怪。时时刻刻想见到?他?,很奇怪。莫名其妙生他?的气,很奇怪。
自己这是怎么了?沈秀心绪纷乱如扯不清的毛线团。她叹息,“你没做错什?么,能?出去吗,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秀秀”
“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沉默半晌,谢扶光离屋。沈秀虚视他?离开的方向,双目无焦距怔神。她将头靠到?食铁兽身上?,抱住食铁兽,像是要?在石铁兽身上?汲取力量,“嗳……”
食铁兽歪歪圆脑袋。大抵是察觉出她心情低落,它放下果子,胖胖的爪子抱住她。
不久后,沈秀走出灶屋。她一出来,一直候在外面的谢扶光立即上?前,“秀秀。”
沈秀:“我出去一趟,别跟着我。”
“去何处?”
“……去摘点果子,别跟着我。”言罢,她扬长而去。
今日天气晴朗,暖日当暄,丝光明媚,春风和暖,繁花锦绣,燕语莺啼,笙簧声里,东风翩然吹落桃瓣。
然而这样?春光明媚的好天气,沈秀却无心欣赏,甚至还只觉这样?灿灿的天气让人无比心烦。
一路前行,她径直来到?周阿婆家。
“阿婆,麻烦您给我看?看?病。”
周阿婆诧异,“病了?快让我看?看?。”
按住沈秀的脉搏,周阿婆一边把脉,一边问她身上?有什?么症状。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她难以启齿,没具体细说。
“心里不舒服?”周阿婆神色严肃,“怎么个不舒服法?”
“堵得慌,还很酸,就像是吃了很酸很酸的果子,很难受。”
“酸?”周阿婆又问她何时出现的这种症状,有多久了,还有没有其它症状等?等?问题。
把了会儿脉,周阿婆迟疑道?:“许是老婆子我医术不精,没瞧出你身上?有甚么问题。”
“那我为何心里如此难受?”
周阿婆沉吟,又继续望闻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