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手动不了,右手还是可以吃饭的。谢扶光也不提醒她,很享受她对他的关心?与照顾。
沈秀吃了一口咬春饼。柔韧清香的饼皮子,包裹着脆脆的素菜,吃起来又软又脆,带着轻微的嚼劲,十分清新适口。
但味道又不过于寡淡,吃着吃着能吃出里面椒麻香,十分有?滋有?味,嚼巴嚼巴,仿佛将一整个?春天吃进了嘴里。
又吃了一口圆鼓鼓的蘑菇。蘑菇轻轻一咬,质地柔韧软滑,蘑菇汁从里面挤出来,鲜香滑润,柔柔地滑进喉咙里,如春日映着暖阳的溪水,温暖,细腻,柔软。
她对谢扶光竖起大拇指,夸他做得好吃。边夸他,边给他夹菜,“你多吃些。”
他小时候受虐待,经常挨饿,难怪他要吃她剩下的饭,不浪费粮食。原来是是幼时饿得狠了。思及此,沈秀不停往他碗里夹菜。恨不得将桌上所有?食物都放进他碗里。
意识到?自己给他夹太多菜,他已经撑得脸都发红了的时候,她忙不迭住手,“你别?吃了,吃不下就别?吃了。”
他摇头,继续吃。她拉住他,“你怎么还吃啊,别?吃了。”
“你给我吃的。”
沈秀诧然,“我给你的,你就要全部吃了?”
他好像格外珍惜她主动给他夹的菜。
她抿唇,“就算是我给你吃的,你吃不下了,也不能硬撑。”
强硬地把他的碗抢过来,她摁住他,“我来收拾碗筷,我来洗碗,你别?动,免得拉扯到?胳膊上的伤了。”
日头渐渐升高,沈秀坐在药炉子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药炉子扇风。她转过身,“你怎的又出来了,不是让你回屋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