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发现他,“夫子?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一些甜食,你练功歇息时吃一些,体力会恢复得更快。”
他将酥蜜寒具递过?去,“刚出锅的,尝尝。”
用糯粉、面粉,酥油和蜜糖炸制而成的酥蜜寒具,一咬一口嘎嘣脆,酥酥脆脆的,每一口都饱含着蜂蜜般甜丝丝的蜜糖。又酥又蜜,香透齿间,十分可口。
“夫子,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酥蜜寒具。”
魏朝清笑容温润,“你喜欢吃就好?。”
谢扶光用剑尖戳地,划了一下剑尖,尖锐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
沈秀嘶了一声。剑尖划地的声响,无异于指甲刮黑板,刀叉刮碗底,刺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转向谢扶光。
谢扶光:“该练功了。”
“好?。”她三两下吃完手里的酥蜜寒具。
又练了半个时辰,沈秀歇下来。她坐靠在?走廊的美人靠上,平稳吐息。平安在?走廊尽头出现,她招手,“平安,平安,快过?来。”
胖嘟嘟的平安走过?来,跳进她怀里。她撸它毛茸茸的脑袋时,它看到?了旁边的谢扶光。
几乎是一瞬间,它全身炸毛,冲着他尖叫,继而躲进沈秀怀里,瑟瑟发抖,似是怕极了他。
它对谢扶光的反应,让沈秀起?疑,她护猫心切,“你是不?是对它做过?什么?你对它做过?坏事?你打过?它?我不?是说了要?做好?事,不?要?做坏事!”
“没有。”
她又露出之前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真的吗?”
“我是想打它,甚至想杀它,但我没有。”
她抱紧瑟瑟发抖的平安,“你真没打过?它?”
他没回应,半晌,他自嘲一笑,“我早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信我。”
他放下木剑,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天上雪花倏然飘落,落在?他远去的背影上。那抹浓烈的红,最?终消失在?雪花尽头。
沈秀垂首,安抚平安,“别怕了,他已?经走了。”
“这雪下的真大!”傍晚用晚食,沈有财拿起?筷子,给沈秀夹菜。杨氏左右环顾,问:“谢公子怎的还没来吃晚饭?”
“不?知他去哪儿了。”沈秀一口接一口地吃辣子鸡。
“出门了?怎的没也说一声。”杨氏往门外瞧。
沈秀:“别管他了,吃饭罢。”
直到?夜深下来,谢扶光仍未归来。沈秀推窗,凝望窗外的鹅毛大雪。她伸手接住飘进窗的雪花。
燕州城另一处,谢扶光抱臂坐于屋顶,虚视远方,久久凝坐,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发丝染白,红衣染白。
“抢劫了!抢劫了!”屋顶下的小巷子里,小瑶踉跄着去追抢走她钱财的强盗。
强盗抢走的是她爹爹的救命钱!她爹爹久病不?起?,为?了给他治病,家里钱财散尽,钱袋子里的钱是她好?不?容易借来的,可刚到?手没多?久,就被强盗抢了去。
“站住!站住!”小瑶声嘶力竭,一边哭一边追,“抢劫了!抢劫了!快来人啊,有人抢劫了!”
可是小巷子里空无一人,无人能帮她。
屋顶上,谢扶光向小瑶投以?一瞥,他视若无睹,继续凝望沈家的方向。
雪花纷纷扬扬,他倏然想到?什么,长睫微动。
强盗已?经不?见踪影,小瑶跪坐在?地上,绝望痛苦地抹泪。钱被抢走了,那可是爹爹的救命钱!她爹爹可怎么办!
冰冷的雪花拍在?她脸上,如刀片在?割她的脸,割得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夜风传来一阵花香,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