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涌上心头,桑代正要追问,不远处却传来一声惊呼,何人在那!
值夜的家丁似乎发现情况不对,高声大喊,桑代与阿黛对视一眼,立刻逃窜而去,只剩身着里衣,恍恍惚惚的县令,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两人逃出县衙,阿黛生的实在柔弱,又因为跳墙时,再次扭伤脚。
桑代也顾不得其他,背起人就逃窜而去。家丁跑进柳树,发现自家老爷穿着里衣,梦游一般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惊失色,立刻高声呼唤,禀报夫人与管家。
好在两人早有准备,已经有马等在那里。见他们出来,立刻就让他们上马,消失在大雾弥漫的夜色里。
回到家中,桑代将这件事告诉玛塔大叔,询问他的意见。
“他说的,真是茶油?”玛塔听完又问了一遍,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只是我来不及问详细,就被人发现,大叔,照您看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个他,自然指太子殿下。
无端端的为何惦记起南疆的野生茶油,这东西苗人当做食物,虽不是人人吃得起,但这东西在南疆算不得贵重物品,它的价值在何处?
能引来太子亲信亲自到访,将这件事情慎之又慎的说与县令,又让县令借此对他施下马威,一定要拿到茶油!
委实古怪的紧!
玛塔细细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这里面什么门道,只能道“还请王子容小人查探一番,既然知道他们要的东西,总能摸出一些线索来。”
桑代也这样想,但时间紧迫,想来不出几日,县令就该出招了!
“时日无多,还请大叔在县令动手之前探清底细,也好方便我们应对!”
昨日他还苦恼到底如何探查这件事情,恰好遇到阿黛。
阿黛仿佛是老天派来的使者,正好解了他的困,作为大巫的女儿,她多少懂得巫术,只是她从未参与祭司,更没有显现过自己身上的巫术,所以从无人知道她到底是否会。
昨日,阿黛知道自己遇到麻烦,破例答应为他使用巫术。阿黛的丫鬟巧溪还满嘴抱怨,说大巫严禁随意使用巫术,否则必遭反噬。
可那丫头,为了帮助自己,居然不顾阻拦。桑代想到这里,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欢喜。
阿黛爱慕的眼神,身为男子怎会不知。
只是他是男人,并不喜欢利用女人做事,这次情非得已,等事情一了,一定好好补偿阿黛。
恍惚间,又想起小时候那个爱哭的小丫头。
桑代不知,现在的阿黛,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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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宛跟轩曜渐渐靠近沅安县,在城门口不远的茶寮喝茶,并不着急进去。
当日那些人被她下药布阵,此时应该还在林子里转悠,没有十天半个月出不了林子。
等他们出来,自己的事情早就办完了。眼下,荼宛思量的是,轩曜到底打算怎么办?
硬抢是不行的,他没那个本事!可其他法则似乎也并不好使,他这张脸要隐藏起来很费工夫,光是身高就已经足够醒目,更别说其他。
“我们在这里坐了快一个时辰,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最角落的位置,两个人吃过饭,喝着茶,并不着急走。老板见他们给钱,也不驱赶客人。
“你有没有觉得,进进出出的人有些不对劲!”轩曜有一种敏感的直觉,这里里外外都有人在监视。
荼宛一听,忍不住看看周围。这一看,还真发现不对。
那些穿着各色苗服的人,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好些人来来回回已经好几趟,根本就在这里演戏。
越是靠近城门位置的小贩,越是神情不对,一个多时辰一单生意没做不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