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将这些香料,在丹炉中焚烧,日子久了,便有独特的香气,只是他不自知。

“我若不是常年在南华山上修道,也闻不出这其中的差异。起初,我还很疑惑,国师为何会出现在南疆,并且伤害荼宛。我以为他是因我而来,无意间伤害了荼宛。后来我才知道,南疆还有一个叫李束的人,他的身上,正有这种气味。”

轩曜当时存了心思一路追查,果然便发现此人与桑代有的关系。

“你又是如何发现桑代不对劲的?”从他开始讲,夏烛就眉头紧皱。

“我听到他遇害消息,就觉得不对劲。他父王死后,表面看,桑代被他王叔夺了权,朝廷又不肯让他继承王位。他郁郁不得志,又因守孝之名,在府中很少外出,可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是什么?”

“他府中的人,都换了。而且不是一次性换的,是陆陆续续挨个换掉。”

轩曜的话,令夏烛不安。“你是怀疑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害怕身边伺候的人知晓,所以把换了?”

“不对,若是如此,那不是更应该留一些可信可用之人在身边吗?换了身边伺候的人,岂不是更容易让他王叔安插眼线眼线进来?”

轩曜笑笑,在兔肉上撒点盐巴,兔肉被他烤得金黄入味,引得人一阵口水。

“我说了,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人人都以为,他他换人是被桑瞭逼迫的,但我却觉得,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无能为力,成了一个空架子,谁都可以探查消息。”

桑瞭也好,朝廷也罢,谁都可以一窥究竟。

而暗地里,他真正的心腹早已被他调走,另作他用。

听到此处,夏烛的神情才骤然有所变化。若没有一定的把握,世上没有几个人敢反其道而行之,整整三年,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敌人眼下,演了三年戏,没有让人看出一点破绽,这份本事,这份耐性果然非常人可比。

轩曜点点头,他自认已经够隐忍,可跟这位比起来,他的道行显然弱了很多。这一位,恐怕做梦的时候都在演戏。

“他失踪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会有一场大变动。果然,先是孙县令假装害怕要逃出去,故意引我将其拦截。等我放松警惕,孙县令假装被迫寻找真凶,结果一抓就抓到我府中。”

“众目睽睽之下,我便将计就计。只是我没有想到,荼宛会回来救我。自从他逃出去,我就失去她的消息。”

轩曜知道,肯定是有人暗中作祟,不让自己找到荼宛,否则他不可能查不到荼宛是如何离开边崖县的。

“你定然以为我利用荼宛,可我对三年前的事情虽然忘记很多,但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要找的人。”

夏烛并不喜欢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在感情上,轩曜并不是朋友,而是一个有力的竞争者。

他淡淡的道“你纵然无心利用她,可你所做的事,还是将她陷入危机。若不是因为你,她不会有今日这番危险。这帮人无缘无故,为何要冲她来,别说你不知道。”

夏烛主动拿过熟的兔肉,毫不犹豫撕下最大的一条腿,张口就吃。

轩曜盯着他手里的那条腿,沉默一会儿,表情不太自然,还真是会挑地方。

但此时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他扯了另一条腿,继续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断定他们一定会去梵净山吗?其实这件事本身就与荼家有关。”

“此话怎讲?”

猫妖的事,他起初也以为,不过是有人想利用猫妖害人,可轩曜的人调查发现,被害者之间并无任何关联。

死的非常时间也十分偶然,毫无规律!

“我使用道术探查他们的尸身,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