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仵作在他的身上查验过,发现有猫的毛发,还有爪子的痕迹,而这些尸身被啃咬的模样,像极了被猫的牙齿啃过一般。”

轩曜听到这里,脑子里不觉浮现妖怪这两个字。他恍惚记得,曾有人跟他说过妖。

这世间也的确有妖,可惜记忆朦朦胧胧,一片茫然,根本还记不清楚。轩曜想了想,回头问连盖。“你说无端端的,怎么会有猫妖害人?这些死者,他们之间可有什么关联?”

连盖无奈摇头“实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一出事儿,我们就立马让下面的人去查。一共是死了两男两女,但他们之间毫无关系,也不曾有什么过节,更没有住在一条街上,甚至是没有同样的姓氏。”

方方面面他们都查了一遍,实在弄不清,这几个死者之间的关联。可见这猫妖杀人,也许就是偶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偶然就很难办了!

没有规律可以追寻,处处有着变动,每一个查案的人,都害怕这种情况。这种连环杀人案,若毫无共同之处就抓不住凶手的目的跟动机。

更糟糕的是,这里面还有猫妖作祟!若真是妖,这案子要如何查下去?他们要怎么收拾局面?

轩曜想了想,忽然问道,“孙县令那边是什么反应?”

孙县令并不知道,安王已经抵达此处,就住在别庄之内,这城里的事还是他管理处置。

连盖有些哭笑不得,“王爷不知,若不是属下及早发现,他恐怕已经带着老婆孩子连夜跑了。”

“这是为何?”轩曜惊讶,这诺大一个县城,他一个县令爷,不过出几桩命案就要跑,简直荒唐无稽!

“谁说不是呢?!”连盖嬉笑“属下也觉得奇怪,所以跟着追查一番,后来才知道,大概三年前,孙县令在家睡觉,睡着睡着,竟然夜游起来。”

“夜游症有何可怕,他看似不是那般无用之人!”轩曜以为他在开玩笑。

“问题就出在这,属下打探到,孙县令此人虽然毛病众多,又是个趋炎附势欺,贪财好色的。但他唯一没有的毛病,就是夜游症。偏偏那天夜里,他迷迷糊糊走到院子里。不仅不记得自己怎么来的,而且据说,遇见了一只妖怪,那妖怪长了一张猫脸。”

“也不知他怎么得罪了妖怪,那妖怪竟将孙县令挂在树上,差一点吊死。从那以后,他府里的猫就全被他打死,一只不留。可便是如此,他依旧夜里梦见妖怪,噩梦不停。无奈之下,便请了道士来作法,好不容易在宅子上布了阵法,下了各种风水符咒,这才刚刚安稳了一年多,却又出事了。”

“又出了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他又犯了夜游症!但这一次,比上一次可要严重的多。”连盖提及此事,也忍不住笑起来。

“殿下有所不知,一般人夜游症,也就是到处走一走,做一些迷糊的事。可这位孙县令也是奇葩,你猜他夜游,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

“他捉奸去了!”

轩曜一口茶水喷出来,这茶水本是下人送上来,让他们漱漱口,去去气味缓和一下的。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轩曜实在没忍住。“什么叫夜游捉奸?”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奇事,但更让轩曜好笑的,是连盖幸灾乐祸的口吻。

两年前,孙县令去参加苗人的祭祀宴,便看上了一个姑娘,还纳做妾室。

但这小妾是个苗女,中原人,尤其是在朝为官的,没有几个敢明目张胆纳异族女子做妾,更何况是被朝廷忌惮的苗女。

可偏偏这女子实在生的漂亮,孙县令就霸王硬上钩,把人给抢了来。

“这是欺男霸女了?”轩曜不屑道。

“可不是!不仅如此,那苗女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