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那调皮捣蛋的妹妹,两个人先是倒吸一口气,荼蔺哈哈大笑起来,“父王,瞧你说的。小妹,此次前去不就是历劫吗?”

荼箬连连点头,就是“历劫历劫,就是要去受苦。苦就越大,成就就越大。你您这偏袒行为,会妨碍她渡劫的。”

右宸王无奈摇摇头,这两个兔崽子,这性子怎么跟他这么像,不想去干活,就张嘴瞎扯淡。

“渡劫是渡劫,可万一这劫范围太,大超出她的能力,把你们的妹妹给弄死了,那我可告诉你们,你俩后头都没好果子吃。不用我出手,光是你们的母亲,就能让你们重新投胎做人,要不试试?”

“不不...我去我去我去!”两个人一提起母亲二话不说抬脚飞奔而去,跑的比兔子还快。

才刚刚跑出王宫,荼蔺才想起一件事。“老二,这事你只能自己去!”

“咋滴啦,说好一起去的,你咋又反悔了?”荼箬十分鄙夷,把他当做不讲兄弟义气的家伙。

“不是!”

老大在弟弟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老二这才瞪他,“大哥你可真够卑鄙的,这事儿你都干得出来?你就不怕宛儿回来拆你的骨头?”

荼蔺打哈哈一笑,“瞧你这话说的,我跟你事,横竖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我呢,是暂时去不成,你就辛苦走一趟。不过,有件事得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儿?”

“你去了凡间,千万别去见小妹!”

“为何?你怕我拆穿你?”荼箬挑眉,很是幸灾乐祸。

“那丫头正在渡劫,有什么灾有什么难,那都是命中注定的。你要是一时心软,插手她的命格,只怕会影响她渡劫。到时候渡劫失败,那她前面受的所有的苦,不都白受了?”

“功亏一篑,到时候她回来,还不得狠狠收拾你?”

荼箬深以为然,此话甚是有理,既然去渡劫那就得吃苦。

再苦也得吃,再难也得熬。外人不能插手,他们这些当哥哥的,就更不能插手。

再说了,神界仙界甚至妖界和人间,哪一个渡劫的不是这么过来的?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哎,不过话说在前头什么,你可不要趁我不在,乱动盘棋。我告诉你,我去去就回,最多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你动了我的棋,我可是能看出来的。”

“去去去,你哥哥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赶快走,赶快走,把事情给我办了,回来咱俩接着喝。”说完,老二也不废话,一阵青烟消散而去。

荼蔺切一声,“我要是那么听话,还是你哥,想跟我玩儿,你还嫩着呢!”说罢呵呵一笑,一甩袖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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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宛在家中找遍了书籍,将屋子翻得乱糟糟,可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她颓丧坐在地上,抓几下头皮,郁闷不已。没道理,她分明记得父亲说过抑生蛊。

既然提起过,那必然有记载。

阿爹有个习惯,会将自己一生中经历了很多巫蛊事,全部记录下来,用作修习研究。

阿爹曾笑言,他的那些手扎,若是能印刷成书,必然是南疆巫师追捧的典范。

当时荼宛十分不屑,觉得阿爹就是个吹牛的骗子。直到后来在南疆走动多了,才知道,阿爹的的确确是非常强大的。

现如今,她又知道了父亲的身世。对于这种说法,就更加确信。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够解开抑生蛊,应该只有她的父亲。

“阿爹,阿爹,你说你怎么就死那么早呢!你要是晚死两年,兴许就能帮帮你女儿看,我现在愁头发都快白了。”

一面站起来,收拾自己翻乱的屋子,荼宛一面抱怨叹息,也不知道父亲将重要的手札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