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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站台，刘文宣停了步子，林芸回头疑惑不解：“怎么了？快要发车了，你快点。”

“那些人......”他明白自己招惹的人不是善茬，心烦意乱站在原地，“陈晓媛会不会有危险，他们是混混，什么事都做，我怕......”

林芸不满地翘嘴，“怕什么？她比那些混混可厉害多了，都能从刀口救下你，还怕她打不过他们？你别瞎操心，快走吧。”

她用力拉扯着男人的布袋子，一用力带子被扯断，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露出崭新的球鞋、真皮手套、驱蚊香囊......

“你怎么还带着这些东西？”林芸不依不饶，嫌弃地用脚推到一边：“你不是说最讨厌她那样的人，给你的东西你都不喜欢，为什么走的时候你要带这些？说话呀！”

刘文宣听不到林芸的话，眼神死死落在那些东西上。

他记得陈晓媛第一次送礼物，别扭地捧出香囊给他，针线很丑，但他留意到她细白的指尖上有密实的针眼，那一刻，他有点感动。

后来，她不送亲手做的东西了，改给他送高级货，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种资本家做派，就算勉强收下他都随意收着。

再后来，他总会无意撞见她不去食堂吃饭在家啃窝窝头，才明白她为他花的心思，又气又无奈。

其实，她只是野惯了，缠他太紧了，不是那么无恶不赦。

他临走时是想绑她一会儿，没想到会遇到那群混混，这巧得也太奇怪了。

想到这里，他一刻也等不了，转身要走：“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真的没有必要，我们赶不上这班车，买不到票怎么去上学？”

“我不管，陈晓媛有危险！”

林芸没有见过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他第一次要抛下自己，不由地加重了对陈晓媛的怨恨。

如果刘文宣现在回去，会毁了她的计划。

她即刻挡在刘文宣身前。

“我有一个办法！”

8

林芸去了火车站的值班室，故意摸着电话机，借着问路假装打电话。

她回到了站台，自编自画了一番：“王婶说陈晓媛在院子里哭呢，还将你送的复习资料都撕了，这下你总信了吧。”

临走时，他送将复习资料放在她屋外头，想到她发脾气的样子，确实会这么做，便打消了担忧，和林芸上了车。

一路上，林芸异常的兴奋，她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也没有出过远门，一切对她来说都非常稀奇，她有好多的话要说要问，但刘文宣自从上车后就一言不发，手里拿着驱蚊香包发呆。

“骗子！还说不稀罕她的东西！”

林芸不再理他，满车厢闲逛，看到别人在吃茶叶蛋、汽水甚至方便面，羡慕得不行，可她没有钱，便将主意打在了刘文宣的身上，偷偷将背包里陈晓媛送的高档货换了东西，美滋滋地品尝了一遍。

到了晚上刘文宣要拿外套时发现，包里陈晓媛送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着急地在原地上下翻找，林芸心虚劝他：“你那包破了，兴许是上车前就掉了。”

“不会的！”刘文宣斩钉截铁地否定，“我上车还确认了一遍在包里，不可能丢在火车站，车上一定有扒手！”

林芸神经一叮，打岔道：“别胡说，大家都快睡觉了，明天再找，找不到就算了。”

心里空落落的，刘文宣找不到那些东西，坐立难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心里着了火，怎么都灭不了。

“不行！这车里有扒手！大家注意，这车里有扒手！”

刘文宣大声喊着，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乘客，大家纷纷警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