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陈建国转身靠近陈晓媛,刘文宣却在他背后举起了砖头。
陈晓媛看着这一切拼命摇头,可嘴里发不出一丝声响。
陈建国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往旁边一躲,肩膀生生挨了一记。
“别怪我,是你毁我好事!”
“你这混蛋!”
顿时鲜血直流,陈建国捂着肩膀靠在树上。
刚才围观喜事的群众,遇到这种事都纷纷跑开了。
好好的喜事变成这样,刘父气红了眼。
“文宣,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这不对啊!”
“当然不对!”
宋书行带着人及时赶到,将陈晓媛救了下来。
“刘文宣,你知道你抢的是什么亲,你打的是什么人?”
“你别在这里唬人!我只要陈晓媛嫁我!她与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她是我的人!”
精心策划的计谋被毁了,刘文宣已经失去了理智。
在这样的年代,刘文宣的话无异于要毁了陈晓媛,她恨不得挖开他的心看看,究竟有多黑。
“你无耻!”
刘文宣似胜券在握,“闹了这一场,左邻右里都知道我们的过往,你除了嫁我没人会要你。”
“媛媛不是你说的这样!毁了一个姑娘的名声,你也是龌龊至极!记住是她不要你!”
宋书行让随行的警察将人抓住,陈建国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殴打军人,你们真是无知者无畏!”
刚才还扯高气扬的人,纷纷软了腿。
刘父见闯了大祸,笑脸赔罪:“媛媛他哥,我儿就是太喜欢媛媛了,冲动了,对不住了,我向您道歉,这伤咱们一定好好看。”
“看?你儿子确实该好好看看脑子了。”
陈建国可怜父母心,不想把真相告诉刘父,但眼下刘文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这么伤害媛媛,必须付出代价。
“为什么着急提亲?为什么要变成抢亲,刘文宣,你心里清楚地很!状元这个名头你还要用到几时?你早就被学校退学了!”
刘父不可置信抓着刘文宣反复盘问,“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好好的大学,怎么会退学?啊?”
“在学校与人打架、逃课、不合群,种种下来,就算你是状元又怎样?品性不过关的人第一个被筛选下来。”
陈建国的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未曾想过一个状元会变成这样。
“难怪大张旗鼓要抢人回去,以后没用了还不得先套牢大学生啊。”
“不得了,被学校退回来的状元,这样远近村里都要出名咯。”
“亏他爸还是老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都不是好人。”
......
刘文宣痛苦地捂起耳朵,一遍遍喊着:“你们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短短十八年的人生,他未经过这样被人戳着颈梁骨,崩溃大哭着跑,却撞倒了推车。
车上的彩礼,一瞬间朝他压了下去。
“啊!我的腿!”
22
手术室外,刘父跪在医生面前,恳求:“不要截肢!他才刚买十九岁啊!以后可怎么办啊!”
医生规劝:“货物重量比较大一下子压碎了病人的腿骨和神经,这是保命的唯一办法。”
没有办法,刘父签下同意书,还没等儿子醒来就被警察带走了。
刘文宣醒来时,周围空无一人。
抢婚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他摇摇头刚想坐起来,又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床上。
“嘶......怎么会?”
凹陷的右侧被子,仿佛在告诉他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