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103的男客户买的,药袋我们没有拆开,酒店有规定不可以随意动住户的……”
前台话未说完,叶明宜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两下。
周特助:【叶小姐,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药送到楼上3002。】
周特助:【孟总胃很不舒服,在电话里,状态非常不好,他前天还挂了点滴,医生嘱咐过不可以吃刺激性食物,不知道今晚他吃了什么?有没有沾酒?】
周特助:【他不许我去,也不让任何人打扰,您知道他的脾气,能不能麻烦您,去看看他?】
想到了那连着好几杯的清酒,还有生冷的刺身。
叶明宜头疼的对着前台电话缓声道:“是我的,麻烦你们了。”
孟谨礼在万锐华兴有专门的套房,叶明宜曾经去过,后来有一次在等电梯的时候,撞见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行,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对方递来的“我懂的”眼神,让她在后来,一直对顶层有抵触心理。
看着手中的药袋,慢慢接近那紧闭着门的酒店房间,她忽然有了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受,
甚至还有几分懊恼。
如果她敲门…
按照周特助的话来理解,孟谨礼会开吗?
她发的消息他也没回,电话也没有接。
开了,他不会骂她吧?
虽然骂过没有,只是凶。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叶明宜抬起手,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
均匀沉闷的声音在酒店走廊回荡。
等待着也犹豫着。
手指不安地捏紧了袋子。
手指不自觉戳进聊天框,找到了那条发来的体检信息报告。
再戳只有五个字“文件已过期”。
犹豫着,她再抬起了胳膊。
手指未叩到门上,完全落了空。
套房门,被人打开了。
套房里很黑,只能依稀瞧见中岛台处亮了一排小灯。
有股很浓的烈酒味从套房内飘出,完全盖住了酒店里燃着的熏香。
叶明宜顺着门,由远处向近处看去,门边站着一个高大笔直的影,一动不动,快和黑暗融为了一体,轮廓模糊不清,像蛰伏在暗处的凶兽,让人下意识想屏住呼吸。
“明宜?”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低低的带着几分克制和隐忍,含含糊糊的轻唤,怕意识还有些不清醒。
根据眼前的景象,叶明宜猜到,孟谨礼怕一个人在这边,开了不知道几瓶烈度高的酒,才能让整个人都浸在一股酒香里。
难受,那不是…
自己作的吗?
“我…”她有些恼怒,没有进到房间,只是拎着药袋朝前伸了伸胳膊,“给你送药。”
半边手臂从亮堂的走廊,融进了昏暗的房间。
没有人接。
很快,门边的影子晃动,她看见男人扶着门,控制不住地半蹲下了身体。
“谢…谢。”
低磁的嗓音带着喘。
叹了声气,叶明宜认命的朝前走进去,缓慢走到了那团影子边。
时过境迁,站位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
曾经的她,是在酒店走廊,摔倒在他的腿边,只能努力抬起头,仰望着不可及的他,而现在……
拿着药袋的手紧了紧,叶明宜缓缓蹲下了身,犹豫了几秒后抚住了男人的胳膊:“你…还好吗?”
孟谨礼收了按着门的手,沉重的木门随着他的动作一寸一寸地合上。
一同被关上的,还有外面的光。
室内的酒气更浓一些,尤其是男